珠绪忽然小声地对中原中也说:“我爱你,中也。”
谈情说爱什么的,对于黑手党来说,仿佛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一样,一部略加设定的文艺爱情片。中原中也听完,片刻没有回复,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爱珠绪,他只是莫名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哀伤的氛围,活像是一直在走甜甜小清新路线的电影最后猛地达成了badendg,引得电影院内的看客一阵唏嘘。
可这不是他想要听见的。
中原中也定了定神,抬手拉上被角,盖住脑袋,被窝里满是逐渐暖和的温度,黑暗里他毫不犹豫地准确地吻上了珠绪。那是一个完全不夹杂任何情欲和索求的吻,唇间有薄荷牙膏的气息。
“别想这么多。”
中原中也抚顺了她的头发,在这样寂静安宁的环境,他不得不也放低声音,没有了素日的威厉,只有原本单纯的沙哑,倒像几分绵绵的私语——旁人是绝对听不到的。
“等过完年,我们差不多就可以一起回港黑了,不过前提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珠绪也没有立刻回答,其实她也清楚那就是中原中也式的答案,能付出行动就肯定不费嘴皮子。她莞尔地摸了摸唇,又往前缩在他的怀里,再次轻声道:
“反正你要记得,中也,我爱你哦,我要和中也永远永远在一起的。”
中原中也无可奈何地拍了拍她的肩,心里想着年后恐怕要带珠绪去港黑的医疗部一趟。他顿了顿,腮边又有稍许充血的感觉,悄声回答:
“我也爱你,珠绪。”
谈情说爱确实难以想象,何况还是中原中也,但他一想到对方是珠绪,也就古怪地释然了大半。他不喜欢珠绪就不会和她交往,他不爱她就不会请求她做自己的夫人——而且他绝不想看到他们是badendg。
方才大多数的米酒都是珠绪喝的,此时如同心里也得到了满足,很快就睡着了,中原中也拥着她也闭上眼,明天还有更多要做的事情。
中原中也不会,或者说不能做梦。可在这个平常的夜晚,他貌似始终不能进入沉睡的阶段,潜意识总是朦胧地让他的脑袋浮现出他不想再想起的回忆,就像脑海中浮游着一根多余的刺。
暂且将它说成是梦,那也绝对是一场噩梦。
他梦见彼时正在战场,珠绪替他挡下了一场异能攻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那是因为他只敢忆起这些。明明自己早已习惯了战场的枪林弹雨、硝烟弥漫和血色围绕,这次却止不住地后怕,想来那也不过是数日前的事。
被缺乏了解的异能所击中后,珠绪大病了一场,像普通人得了绝症,整个人都消瘦虚弱下去。偏偏又是年底,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任务完成后就可以愉快地过新年了。可珠绪只能先离开岗位静养,被中原中也照顾着。
虽然比不上工作狂干部,但珠绪对待自己的工作倒也兢兢业业,之前还被提拔成了干部候选,正是能够进一步大施拳脚的时候,她的精神还很热烈,身体却跟不上了,也就不怪她变得些许郁闷。
除了安慰,可能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好在最近她的脸色恢复了不少,新年过去,应该就能和往常一样了。
中原中也一贯有生物钟,导致即使是休假,也会在准点时分醒来一次,这回也不例外。他惺忪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卧室的天花板,嵌着一盏圆形吸顶灯,室内十分阴暗,不清楚几点,但他确信一定是早晨了。
中原中也打了个哈欠,随意一展手臂,却乍然发现身边空空荡荡,立刻惊醒了。他坐起身,没有人在,边上的被子却算是平整,连忙下床要出卧室。
然而就在这时,他又蓦地发觉床上有一小块圆圆的凸起,不由自主地皱起眉来,往后退了几步,中原中也抬起手,那被子的表面很快覆上了一层浓郁的暗红色。
全部掀开,却没有他想象中的什么危险物品,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蜷缩着似乎在睡觉的小猫。
中原中也震惊,被子登时掉在了地板上。
我老婆呢?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昨晚还在和我互诉衷肠的老婆呢?!
猫猫睡得正熟,中原中也皱着脸思考须臾,轻手轻脚也像只猫似的离开了卧室。他戒备地在自己的房内转了圈,可并没有什么与昨晚不同的地方:冰箱里叠得整整齐齐的的年菜盒、被供奉着的镜饼、甚至是还没扔掉的米酒瓶,就连大门也没有被侵入或者离开人的迹象。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猛然浮现在了中原中也的脑内,他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赭发,很快又回到了卧室。照旧是蹑手蹑脚的,明明是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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