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相信自己应该不是第一个看中涂麟的人,而且涂麟好像吃了不小的亏,要不然不会那么抵触,“我的确是军中之人,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涂麟:“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想在跟你们有任何瓜葛。”
张翔:“看来你原先也是军中之人,现在却成了灾民,那么就是说你是逃兵了,你应该知道军中逃兵的下场吧!”张翔说完这句话,周围的青壮汉子都围了过来。
涂麟:“我不想找麻烦,所以请你们离开。”
张翔:“人的确是不少,但也吓不倒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情况,也许我可以帮你,如果你说的是对的话。”涂麟知道小看了眼前的富家子。
被众人环绕却一点都不怕,也就是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吧!涂麟知道在张翔的势力之中,有不少厉害的青年学子,也许眼前的少年就是这样的人。
涂麟:“既然被你们现了,我也不会隐瞒,如果你想秋后算账我奉陪,我原来的确是军中之人,而且是最早那一批加入并州军的雍州人,当时李傕的残余祸乱雍州,我们就是那时被征召的,但当我们平定地方的时候,并州人却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为什么不逃。”
平定雍州乱子,张翔记得很清楚那时自己并没有进入雍州,难道是郭嘉因为形势变化,做了一些不讲道义的事,当然就算郭嘉做了,张翔也不会怪罪。
郭嘉当时有独断之权,毕竟当时张翔能给与的支持并不多,能给的也只有信任而已,当时雍州的形势错综复杂,有地方豪族有李傕叛军。
郭嘉能在短时间之内处理这些,已经是居功甚伟了,至于用什么手段张翔从来也不会关心,不过张翔也知道郭嘉的手段未必会那么光明。
毕竟欲则不达,张翔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人,这种事自然也不会追究,让张翔非常奇怪的是郭嘉虽喜欢冒险,但做事滴水不漏,怎么会让人逃了出来。
看来此事背后应该有别的文章,那么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面前处理,涂麟刚才的话已经有了不好的影响,未免事情闹大,还是先抓住涂麟再说吧!
张翔:“不要那么抵触,你说的那件事应该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看来这几年你都隐藏在长安近郊,胆子很大却也虚度了几年,你现在应该将近而立了,不觉得可惜吗?”
涂麟:“没什么可惜不可惜,比起我那些死去的兄弟,我已经很好了。”
张翔:“你敢于直面此事,就说明你想的已经很开了,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详细聊聊,你可以说情有可原,但是你的这帮兄弟可不是。”
“小白脸你威胁谁啊!麟哥不能跟他走,我们不怕。”一些跟涂麟关系好之人纷纷劝阻,但是涂麟毕竟还是有担当的,怎么可能让兄弟因他受罪。
涂麟:“那好我就陪你走一趟,你说的对,我隐藏的太久了。”涂麟执意跟着张翔走,河岸上的青壮自然就不会阻拦,不过一些胆大的,还对张翔放了狠话。
张翔只是一笑而过,嘴把式没有任何的意义,张翔带着涂麟来到了监工的亭子,这么多灾民修缮水道,自然有很多士卒官吏看着。
涂麟跟张翔后面走了一路,自然也知道了张翔的身份,张翔也不是特意的隐瞒,只是张翔也没想到涂麟这个军中之人,竟然不认识自己,看来自己的名气还是挺小的。
涂麟:“你就是张翔张州牧。”听到这话周仓抽出了大刀。
张翔:“无妨,刚才我就知道你胆色过人,现在看来简直是胆大包天,敢于直视我的人并不多,看来今天又要多一个了。”
涂麟:“因为在州牧面前,我就是一个蝼蚁,下场已经不由我自己把握了,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害怕了,毕竟你为刀俎我为鱼肉。”
张翔:“怨气不要这么大,要不是你身上有隐情,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就可以死八百回了,你虽然是个蝼蚁,但蝼蚁尚且偷生啊!我要知道详细的经过。”
涂麟:“参军之后我就参与了几次平叛,因为运气不错,还立了一些战功,我就被秘密调出了军队,像我这样的人有几百个,都是雍州本地的新卒,我们的任务就是暗中偷袭一些与叛军有联系的世家,效果很不错,我们也得到了很多好处,但没想到这些好处却是催命符。”
张翔:“好处并不是催命符,而是你们太贪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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