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端起于偶然,而消弭与无形!
残胡堡的损失惨重,杀胡堡的骄横跋扈,许多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让场面变的混乱起来。原本是萧司吾等人无能约束,给养辖下军户,导致军户逃逸的恶劣后果。却又不思自己的罪过,又纠结了中路的几堡擅启祸端,强行到杀胡堡索要军户,这才使得局面变成这般。杀胡堡用武力捍卫了自己的领土,保住了这些军户,也使的这所有矛头统一掉转对向杀胡堡,对向秦明。
秦明没有辩解,损失伤亡最为惨重的残胡堡也没有跳出来。一些人,如萧司吾等并未有大损失的几堡将官,也都学乖了,都是冷眼旁观事局的展,但更多人则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心存兴趣,坐等残胡堡在力,而后残胡杀胡两堡捉对厮杀。
令人郁闷的是,残胡堡残军败归后,千户尹阳虽然大雷霆,军事上再没有过激的行动。因为他害怕了,在中路终于出现了除了曹德智,魏所阁以外第三个让他害怕的人。
军事上实打实的干不过了,尹阳开始走折中路线。
他先是就此次事件的原委禀报了中路参将曹德智,表述了自己的无奈,损失惨重,杀胡堡抢人杀人,等嚣张行径。最后又悄悄的塞给了曹德智一千两银子,表示希望曹德智公正处理,事成后必有重谢。一千两银子曹德智笑纳了,并安慰尹阳道,此事定然还他一个公道。
一番话说的尹阳是心下畅快,他仿佛看到秦明被一撸到底,任他揉捏的样子。不过对于曹德智的话他也并未全信。
要知道,秦明是曹德智提拔上来的,曹德智本身又是秦明的老上级了,而他今日坐上的参将之职,也都是是秦明的功劳,用一千两银子与这名一名福将,干将决裂,曹德智的智商还没蠢到这种地步,而曹德智先前答应他的,显然是在敷衍他。尹阳的侥幸破灭了。索性,他并不是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因为在中路,还有一人比曹德智更狠。
要说这背后阴人,整人。谁有太监们施展的收放自如,什么混淆视听,颠倒黑白,个个是手到擒来,谈笑间樯橹灰挥烟灭。所以尹阳在拜访了曹德智之后,他又调转马头,来到大太监魏所阁的居所,两人又是作了一番深谈。据说尹阳是被魏所阁亲自送出门的,出门的尹阳是荣光满面,像是得到什么保证一般。
路子都已经走好了,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了,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等待那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过程,而尹阳在残胡堡却等的心急如焚。
最终对于此事,曹德智还是处理了,巧合的是,曹德智处理的时候,魏所阁也处理了,两人的代表,同一时刻到的杀胡堡,向秦明表达了他们的处置意见:重重的呵斥秦明了几句,然后勒令秦明好好约束部下。甚至连赔偿残胡堡损失的事情都没提,然后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如此结果,让许多人大跌眼镜。
听闻结果后的尹阳颓倒在椅上,接着残胡堡千户府内,就传出了尹阳的怒吼咆哮之声,夹杂这瓷器破碎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声音传的极远。明眼人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但有两个上官如此帮助,尹阳就是想闹,也翻不了天。这事以后,尹阳变的低调起来,残胡堡整日的闭堡,像是不与外界往来的孤堡一般,不知在谋算什么。
残胡堡的寂然无声,外界却是轩然大*。此事之后,萧司吾等人彻底看到了秦明的能量,在中路之上有曹德智,魏所阁两尊大神,为他从中斡旋,不少人重新认识秦明一般,暗暗对自己道:这个秦明……不仅有强军在手,更兼上官眷爱,惹不得啊……
……
杀胡堡外风雨漫天,堡内却安详一片。军户们或被编入新军,或被安置在矿厂,或是在火器厂等作坊……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秦明是神情悠然的在堡内各处跑,显然对于外界的事情并不上心。
有雄姿强军为后盾,天下事本官有何不可?
这就是秦明的觉悟。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是消弭流言不二法门。哄嚷一时的“争军户”事件,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终于在一个月后就沉寂在时间的浪潮中,沉的连个响声都没有。
时间飞快到了崇祯九年四月底,今天堡内出了一件令秦明非常开心的一件事。
火器厂的工匠们,日夜赶工,终于在昨天赶造出来了一百五十支杀胡铳。
一个月一百五十支杀胡铳,对于其他堡来说,或许一个月能造出一百把鸟铳,都是一个了不得的成绩,但对于秦明来说,还是有些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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