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尹珠儿果然没有再闹过,因为她闹起来在嗣王和嗣王妃那边绝对讨不着好,所以干脆“息事宁人”,但是沈安嫣是知道的,尹珠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但是实际上呢,尹珠儿只是息了这件事,之后并没有要“宁人”的打算。
沈安嫣和沈影卿无聊的玩着叶子戏,今天下午就要入宫,她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唯一的就是等待。整个京城的所有贵族们,都慵懒懒散的窝在房间里,等待着赴晚上奢华的除夕晚宴,权利的汇聚一堂,依旧是从三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入内,包括从三品,这一次从各地来了很多皇亲贵胄,不过这些已经被配到封地上吃税收的,即使是食万户的人,也并非算得上权力的中心或者巅峰了。这次的重头戏,就是骁勇善战的少年名将——宋振理。
宋振理之前自请去边关历练,带兵击退了数队匈奴胡人,虽然宋振理还年纪轻轻,但是连一些边关贼寇都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名将略有耳闻。
之前宋振理就是得过武状元的人,机会自然很多,但是作为庄国公的嫡长子,国公大人有特权为什么不用,庄国公在背后推波助澜,宋振理小小年纪就随军历练过多次,见识过边塞胡外,这么小的年纪,能达到这种水平,足以配得上他的颇有名气和庄国公嫡长子的荣耀。
庄国公府为什么荣耀经久不衰,甚得皇上赏识,就是因为,国共这个爵位多为外姓氏族,位等同或低于郡王,各不相同,庄国公的这个国公府因为能力和衷心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和重用,使得满门荣耀,地位等同一位郡王,与郡王并称为从一品。
宋振理这次凯旋回朝,虽然他因为年幼从未当过将军,也未曾当过副将,兵像为的马大元帅、兵马副元帅这些虽然他没当过,但是庄国公也并不在意,毕竟这不是他们的目的,以上都只是为临时军衔,只在战争时期授予,无品级,一般是出征军队主帅,征程结束立即收回恢复原军衔,庄国公要的当然不是这个。再说,这次回朝其余跟他一起行军打仗的人都还在留守边疆,宋振理是被庄国公招回来过年的,顺便休息一下,所以,他绝对就是今天除夕晚宴的重头戏和风云人物。
宋振理现在是振威副尉,从六品上,沈安嫣记得他去之前还是归德司阶,从六品下,皇上赞叹他的雄心壮志和抱负,所以为在他出征去边疆之时为他加封的。不过等他这次回来,皇上还会再次加封他为昭武校尉,为正六品上,越过了一级正六品下的怀化司阶,直接晋封,这消息一出,大家都是一阵赞叹,晋封地如此之快,绝对不只是庄国公的这棵大树的原因,庄国公嫡长子的身份,而是他的才干得到了皇帝真正的赏识。
大周需要名将,需要骁勇善战的将军,庄国公世家袭承,历届庄国公都知道,“若个书生万户侯”,想要荣誉和权力,行军打仗才是最快的和最稳的。似乎成了一道规矩和传统,为大周效力,而庄国公府出的这位嫡长子宋振理,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皇上自然就笑纳了,将人才收入囊中,
因为嗣王旅途劳顿,所以夜秋倪吩咐了在屋里用膳,沈安嫣和沈影卿是一起吃的,沈秉德因为男女自七岁不同席,只能尽量减少共处一室,吃饭当然也没有和她们一起在同一闺房用膳。
所以自午膳后,沈安嫣和沈影卿两个人就在打着叶子牌。
“不打了。”沈影卿把做工精致甚至还镀金了的叶子牌丢下来,叹了一口气,“无聊极,夜夫人说现在什么都不能做,第一次觉得这么无聊。”
沈安嫣将叶子牌收起来,慢慢的理着,问道:“无聊了吗?想喝点什么吗?”
“不喝,都喝一下午了,什么东西都改喝遍了吧。”沈影卿脸上都是灰色的,今天倒是想上上学堂,看看书,只是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叫走,根本不让看书,而且晚上就是除夕宫宴,这种时候都应该为了入宫而做准备,焚香沐浴,“姐姐,我们还是说话儿,你跟王爷出去过多次,可有见过外面的孩子都干什么?”
沈安嫣将叶子牌理好,递给一旁的司琴,让司琴去收好,然后想了想,说道:“海棠花下打流莺,外面的孩子们喜欢玩弹弓,夏天是追在花丛中还有树下面打鸟雀儿。”
这是沈安嫣上一世看见的,阳光正好,太阳明媚,鸟语花香中奔跑的孩子们,这场景无疑是美的。
沈影卿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大少爷回来了。”芷书进来道。
沈安嫣之前就吩咐,等沈其琛回来的时候跟她说一声,因为沈其琛最近真是可疑的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连今天除夕夜,都在外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么晚才回来?”沈影卿惊讶道,抬头看了看外面,问道,“约莫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要入宫了吧,他这时候回来估计连饭都还没吃,会不会太赶了一点?”
芷书答道:“大少爷一回来就去沐浴更衣了,现在还在沐浴,不过膳食夫人已经安排下来了,等大少爷稍微休整一番,估计就要出府入宫去了。”
沈影卿“哦”了一声,不再说话,突然,看见旁边放着的一把剪刀,问道:“前些天才在书上看见民间有‘正月七日为人日’,要以七种菜为羹,剪彩为人,或镂金箔为人,以贴屏风,亦戴之头鬓的风俗。姐姐这有没有什么金箔之类的东西?我们剪纸玩儿吧。”
沈安嫣也转头看了一眼剪刀,道:“剪纸最初为招魂,村婆婆们会剪‘抓髻娃娃’,那是好玩的,这种对称的人形可以作为生命的符号,在民间据说这是可以避邪除恶。”
“写剪纸的书不少,我回去找几本来,应该还有些图案,姐姐你先准备一些金箔,等再过七日到了正月七日,我们镂金箔为小人儿,说着好玩,顺便还能驱驱邪也好。”
沈安嫣点头应下,让琴婆婆去找一些剪纸用的东西来,钰香走后,沈安嫣到底不能完全放心下杏雨,所以容华阁的所有事情就都压在了琴婆婆头上,所以沈安嫣跟琴婆婆说,她平时什么都不用做,偶尔准备一些东西就好,也是琴婆婆自己想动一动,其余时间,只用负责管理阁里的人就可以了,再说琴婆婆也年纪大了,要不是自己只能信任她了,真的不愿意她再劳累。
也不知道钰香现在怎么样了……
“我回去沐浴了,估计再过一个时辰就该要喊我们去了。”沈影卿想到,起身说道。
沈安嫣回过神来,点点头:“去吧。”
沈影卿道了别,就离开了容华阁。
沈安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去沐浴更衣了。
“暖汤濯我足,剪纸招吾魂”。
沈安嫣就是一缕魂魄的化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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