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各堂的师兄们对柱子的手艺十分的满意,于是,柱子便成为了厨房的绝对主力。当然作为最小的师弟,柱子还需要做师兄们都不爱做的事情――清理厕所。杜大宝的领导能力有些问题,柱子每天早上洗完厕所又去洗菜、切菜,然后看着师兄们狼吞虎咽,自己却吃不下了,他总觉着饭菜里有粑粑的味道。
冲厕所、洗菜都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柱子最大的挑战便是那把菜刀,又大又沉的菜刀。柱子切菜时必须用两只手才能拿的动,刚过两三天,手便被磨破了两是次,用原来负责切菜的六师兄林强的话:切菜比练功还累。
几日过去,柱子突然觉了一个问题,于是他问杜大宝:“大师兄,咱们不用练功吗?”
“用的,原来马师叔每两天来一次,前些日子邪教拜山之时他受了伤,恐怕伤势未愈。”杜大宝道:“小师弟莫急,本派的仙法博大精深,我先教你一些入门的东西,到时马师叔来了再教你别的。”
“多谢师兄。”柱子高兴道。
于是除了平时的活计以外,杜大宝得空便传给柱子一些虹光派的入门心法,一些简单剑诀和剑招。于是柱子每日劳作完毕便练习杜大宝教给的东西。虽然刻苦,但是剑招颇不入门,练的连杜大宝都叹气,倒是剑诀记的非常之快,法力的修炼也十分的得法,每日吐纳完毕身上都是热乎乎的,有用不完的力气,连原本拿不动的菜刀,都感觉轻了。
有一日杜大宝催促大家快点干完活,今天马师叔来本派传功。果然,大家刚忙活完,马万冲便到了天权堂。
“马师叔。”杜大宝等人齐声道。
“恩。”马万冲点点头,最后目光落到了柱子身上。“你便是柱子师侄?”马万冲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显然内伤还没有彻底痊愈。
“是,马师叔。”
然后马万冲让七人练习起虹光剑法,他在旁边指点纠正。天权堂弟子中,原以二师兄储志宏天份最高,虹光剑法已达到四虹境界,其次杜大宝武功如其人,修习武功循序渐进,也勉强能达到四虹境界,其他的都在二虹以下。特别是天权堂座曹翰林失踪以后,天权堂除杜大宝外都疏于修炼,比起其他堂弟子,已落后了许多。其他堂的入室弟子虹光剑法大都在三虹以上,更有甚者如天枢堂大弟子秦弄玉、开阳堂的薛不才、天璇堂的李玦三人,虹光剑法已到过五虹境界,开始修炼十字剑法。
当然,虽然虹光派称作剑派,但其核心却是以道家仙法驱动各自的法宝。虹光派的因有七座得天独厚的仙坑,故而其浮力和法宝的修炼十分的得益,就连二代弟子中的虹光三杰,年纪轻轻便已达到初步的人剑合一的境界,能将各自的法宝长剑隐于体内。据说若在仙坑十丈内修炼,便有三倍之效果。只是除了掌门和其他六堂座外,其他弟子根本到不了仙坑十丈之内。因为修为浅是不能离仙坑太近的,那样不但对自身无益,反而回导致气血倒流,血脉断裂而亡。在即便是掌门和座,也只能在坑前十丈的距离上修习上三四个时辰便要停下来,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马万冲不时的指点、纠正着众人的动作,他看到柱子根本没学会什么剑法,于是把他拉到了一旁道:“大宝都过你什么了?”
柱子便把杜大宝所教的东西说了一遍,马万冲又叫他演了一遍剑法,看的他直叹气。本来简单的入门剑招,柱子居然使的一点样子也没有。马万冲又让他运转一些内法,他把手搭到柱子的脉门上。
马万冲的眼睛忽然一亮,吓的柱子连忙停了下来,以为自己犯了大错,低头而立。
“你入门之前可曾修习过本门内法?”马万冲问。
“禀……师叔,没有。”
“那就怪了。”马万冲按按柱子的丹田。只觉气如泉涌,好似已有十年的法力。“你那日进我玉衡洞后,可有不适?”
“好像,比以前有力气了。”
听了此言马万冲心中大喜,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法奇才?“可惜那日我因伤不在。”马万冲把话说了一半。其实他是想说收徒那日,他因伤不在天枢殿,否则就收了柱子这个徒儿了。
“你随我来。”马万冲带柱子走进了天权堂最里侧,一扇小门打开里面居然是山洞。行不几步便有光泛出,柱子只觉浑身热,心中那东西在跳。原来在洞的最里头,是天权堂的仙坑。行到十一二丈的距离,马万冲已经需要提气运功才能稳住气血,再看柱子,只是脸色微红,居然没有其他异状。
“你有什么感觉?”马万冲道。
“热,痒。”柱子说。其实刚才还有痛的。刚才靠近仙坑时他的后背又开始疼痛,而此时心中却传出一股凉意,那种疼痛居然变成了痒痒的感觉,又难受,又舒服。
“再靠近几步,难受了便停下,运功打坐。”马万冲道。
“是。”柱子又行了几步,终于在九丈的距离上席地打坐。大约三炷香的功夫,柱子只觉全身如火烧一般,流出的汗水转眼间化成了蒸汽。
马万冲看见柱子头顶冒出了蒸汽大惊,于是问道:“柱子师侄,可好?”
柱子没有回答,此刻他已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要被自己烤干,再下去就要被烧死,幸好此时心中又生出一股凉气,先达他后背处的伤疤,然后又散到了全身,渐渐的身上不是那么烫了。
马万冲见柱子没有回答,心中有些急,一时运功不到,胸中气血翻滚。他立刻退后两丈,打坐运功,无暇再顾柱子。马万冲重伤初愈,自是不比平时。大约又过了几炷香的功夫,马万冲才稳住了气息,看看前面的柱子身上的白气已然消失,轻声问道:“柱子贤侄。”
“师叔。”柱子此刻起身,退到了马万冲的身旁,仍只是面色微红。
司马空又把把柱子的脉门,按按他的丹田,直烫的他赶紧撤手。
“柱子贤侄,你虽是奇才但仍不可距仙坑太急,否则只能伤己。”
“谢谢师叔。”
“你平时得空,便到此洞内修炼,切记一天半个时辰便可,不可贪多。”
“是。”
“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们。”马万冲说着,拍拍柱子的肩头,两人一起走出了山洞。
自此日起,柱子每日得空便到此洞中来依法修炼,每每到心中气血翻腾、身上炙热难耐的时候,体内的水晶珠便会散出一股凉意加以调和,使柱子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还有用不完的力气。其实他不知,这些日子来,他的虹光派浮力,已是突飞猛进。只是他不得使用的要领,当然,除了用在切菜上。
还有让他烦心的事情,一是二十四式虹光剑法居然只记住了三式,二是没有机会见见到小英子和徐若琪。于是每每睡不着觉的时候,小英子白白软软的胸便会浮现在柱子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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