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个月可以完结,可没想到那么多要写的内容塞不下啊,我又不希望一带而过,希望能表达全面,恩恩,所以只能等下个月啦,再不完结我也要疯了。
上一次,芷容是给四公主送行。而这一次则是来送这个与自己渊源颇深的陶泠然。想当初陶泠然纵使孤傲冷僻也不至于为权利所迷惑心智。然而,世事无常,人都会变。
当然,芷容来的目的不仅仅是送她,而是想偷偷把她弄出宫。陶泠然杀害了李纪,李佑必定不会饶了她的性命。可是她也答应过炎华放陶泠然一条生路。
芷容让沈青守在门外,自己进了牢中。陶泠然虽然没有受伤但铺头散发,脸色苍白,整个人再也没有从前的光华。
不过尽管是在潮湿的地牢之内,陶泠然依旧是正襟危坐。那样子似乎不是在地牢而是在大殿上垂帘听政一般。
她扫了一眼芷容,直直盯着对方,“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可惜,我纵然一死也不会让你笑话。你可知当初你在地牢里是什么样子?就如那死狗一般腐烂发臭,到处献血化脓。”
如此恶毒的语言却没有让芷容吃惊,也并未惹她生气。陶泠然不过是在做垂死之前的无用挣扎而已。
芷容坐在她对面看着这名美丽的女子,感叹岁月无情,她们明明可以不再相遇,不会成为敌人。命运偏偏让她们二人成为敌人,并且爱上同一个男人。
“我带来了埋在北境雪山之下的好酒与你共饮。”芷容拿出一个小酒壶,和两支精巧的杯子,分别倒满了酒递给陶泠然一杯:“这酒没有毒,放心喝吧。”
陶泠然冷哼着接下酒杯。饮了一口:“纵使有毒又如何,总归是要死的。只是我没想到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说罢一饮而尽。
芷容为她再次倒上酒,悠叹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回报。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你所想的进行。陶泠然,你在后宫朝堂争权夺利难道不累吗?你不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吗?”
“一个人若是从小生活在恐惧中,长大后终于接触到至高无上的权利,掌握了生杀大权的时候。那么累一点又何妨?”陶泠然放下酒杯。愤恨的咬牙道:“若不是你,我早就得偿所愿!”
她所讲的得偿所愿到底是成为靖唐太后还是有机会得到炎华呢?
芷容的酒还没有动,陶泠然竟然将她的酒拿过来一饮而尽。摇摇晃晃笑道:“果然是好酒。北境那么好的地方你不老实呆着,金子轩那么好的人你不要偏偏跟我抢,真是冤家!”
许是太过伤心郁闷,陶泠然抓过小酒壶将里面的酒全部喝掉。她这样可以理解为借酒消愁。然而,一个将死之人在这个时候还会仇怨吗?
“这是沈青做的面具。你带上。一会换上沈青的衣服和我出去。从今往后便不要再回来了,去寻找自己真正的生活吧。”芷容将面具塞到她手中。
陶泠然呆怔一下,她紧紧抓着手中的面具,木然道:“你为何救我?”
“因为炎华。”芷容直接了当的说道。
陶泠然则没有再说话而是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面具。口中喃喃说道:“炎华,你为何偏偏看不上我?”
她抬起头,虽然满脸的尘土可是那一双寒冷明亮的眸子还是闪耀着与众不同的光芒。“白芷容。你当真不聊我,我这个人自己得不到的。她人也休想得到。你想跟炎华成亲,双宿双飞我阻止不了,可我能够让你们永远心存芥蒂。”
噗的一口鲜血吐出,陶泠然的身子摇摇欲坠。芷容瞪大眼睛赶紧上前扶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并没有在酒中下毒啊?不是李佑的毒酒便是自己那酒出了问题。
“是炎家吗?”芷容拿出金针扎上她的回天穴,让她能够续命一会儿。
陶泠然凄凉的嘴角还留着黑色的血液,她凄然的笑着,如百合花偏偏凋零一般。“自然不是,是我自己。我的指甲里一直有毒,你的酒我只是趁你不主语沾了一下而已。”
“为什么?活下去不是更好?”芷容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本来炎华是我的太阳,现在被你抢走了,活着有什么意思。”她阴森森一笑又道:“何况,我对他曾有大恩,若是我死在你手中,他即使不说心里难免会有芥蒂。你们即使成了夫妻也不会快活,总会有我的影子。你得不到幸福,我该是多么的快乐!”
芷容打了一个哆嗦,不是因为地牢太冷,而是她心渐渐凉了。到了最后她还是中了陶泠然的圈套。她没有想到陶泠然对爱情竟然是如此的痴迷和变态。
这样的方式确实会让她和炎华产生隔阂。不过,芷容却嘲讽的笑了:“我师父去世的隔阂都可以放下何况是你。”
陶泠然推开她,又吐了一口血:“你,你师父那件事不同。你,你边等着好戏吧,哈哈哈哈。我在地府看着你如何不幸!”
话音一落陶泠然便噗通倒地,再也没了气息。阴霾笼罩在芷容周围,她该如何向炎华解释?
若是炎华信任她。那么,一定会听她解释。相信他们不会再出现隔阂。
陶泠然的死讯很快传开,并且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喝下李佑赐的毒酒而亡,而是被芷容毒死的。这样的消息几乎散布了整个京城。
乌云笼罩在芷容的府中,她将手中的绣品拆了绣,绣了拆,心情滴落到了极点。因为自打陶泠然死炎华不但只字未提,也未曾来找过她。
倒是炎家的聘礼送来了。几个丫头忙着收拾东西。魏婷则陪着她说话。
看她那心不在焉的样子,魏婷自然也猜出是为了什么。“你啊,都要成亲了想那么多干嘛?这成亲之前男女不能相见也是祖宗规矩,他不来也属正常。何必愁眉不展的?”
“我这几日打听。才知道陶泠然不仅仅救过炎华,还救过他母亲,而且险些丧了命。炎华曾发誓绝对护她周全。而今却食言了。这一切的祸首却是我。因为如此他才不愿见我吧。”
魏婷抢下她手中的刺绣。“躲在这里有设么用?你若是怕他误会,便去申辩,若是不敢面对便写信把当天的情形写清楚。难道他还不信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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