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鸯抹了眼泪,“我一直以为他不懂事。耍脾气,和我对着干。他不爱吃日料我拉着他吃,我让那个混蛋给他送饭,让他们好好相处,到头来,是我把他往火坑里推。”
秦鸯吸了口气:“我答应了,秦家已经散了,你和你爸不是上赶着要抚养他吗?我答应了。”
许子芩心里一怔。
“我不是心血来潮。”秦鸯道,“那个房间我不会让他再住下去,我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我就心有余悸,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会好好待小芩的。”
那天秋风瑟瑟,带着阵阵的凉意。
傅叔提着许子芩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后,不舍地在他肩膀上捏了捏:“走吧。”
许子芩在原地定定地站了五分钟,都没有等到秦鸯出现,小区楼下那个牵着三条柯基的大爷从他跟前走过时,一只体型较大的柯基在他的腿边蹭了蹭,他低头一瞥。
大眼柯基吐着舌头望着他,许子芩亲昵地在狗脑袋上摸了摸,抱了抱:“你也舍不得我啊?”
许子芩往后排落座,高楼林立往后倾倒,他平和地靠着座椅,手机上还是秦鸯昨天吃饭时留的微信。
【妈:小芩,妈妈爱你。】
自从李勋入狱,秦鸯就对许子芩格外小心翼翼,连咖啡厅都找了人把她打点,她就一直陪在许子芩身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自己硬生生活成了一个保姆。
临行前一夜,在睡梦中秦鸯握着许子芩的手,泪眼惺忪:“妈妈也舍不得你,但妈妈没法再照顾你,你去了傅叔家,他会倾其所有的对你好,弥补过去18年对你的亏欠。以后想回家,就回来看看妈妈。”
车缓缓驶入别墅区时,许子芩一直抱着手机,等待着秦鸯的短信,哪怕是一声照顾好自己,他也能心安理得。
许子芩明白,他和秦鸯如果再住在一起,她只要看到自己就会想起李勋那个变态,继而把所有的过错都往她自己身上揽,她会永远活在悔恨和自责中。
只有暂时离开,给她一个人生活的空间,她才会慢慢走出来。
车门被拉开,一个中年保姆从后背箱把行李提好,恭敬地道:“小少爷回来了。”
这一声让许子芩措手不及,他只是片刻后站在院子里愣了一会儿。
傅安南把钥匙给司机去停车,才搂他的肩膀,对保姆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进去。
别墅小院子里种了各色月季,泥土是被翻新过的,这一批月季应该是刚种下的,为了欢迎他的到来。
许子芩玩味地随手折了一支白色月季,在手里把玩,恍惚间一个记忆没有任何预兆般强行插入。
那夜,他和白降两人靠在种满月季丛草坪上,仰望夏日星空。
“我故意的,我故意骑摩的就是想单独和你一起。我来的时候路过这一片草地就在想,如果我们俩在这里在感受夏日的恬静,该多好。今天没陪你出来野炊,但能和你在夜晚一直在这儿躺着,也算尽兴了一回。”
“你,你说,晚上找我有事,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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