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老道在我安生休养这段时间里遭了我不知多少骂,我都还觉着是轻的。从后来的相处之中我才得知,救下我的师徒一妖。
师傅虽为妖,确实这流波山附近有名的医者,治病救人,助人为乐;徒弟虽为人,却最是厌恶与人们多打交道,反而更喜欢与千奇百怪的在一起。
这一师一徒分别唤作敖筠之与段霓裳,霓裳姑娘对我照顾有加,也我倾述心绪。水寂静,疗伤期间多亏她相伴解闷。
霓裳与我说,她中修道者众,兄更及冠未娶,然决然的投身于道,家亦表示赞许与支持。按理说道士降妖捉鬼本是件好事,但修道,置于流波此地之中却并不似这么回事了。
「会有人来寻你吗?这水洞的位偏僻,寻常的妖怪可找不来。」帮给身上的伤上完了药,霓裳露忧的问我。
「会。」
「哦?听声音倒坚定。我瞧你有些眼,你是什么妖怪按例巡察水洞病人的敖筠之进入房间,手中盘里还有刚熬好汤药。药味入鼻就传来了一股苦,看他置于其左的纱布,应该是这水洞之中又添伤员。br>
「我、我是水妖。」我目光闪躲的说。
「不想说言便是,我该想到的,以我的修为竟无法看破姑娘的真……」
霓裳满脸不解,了挠头,问:「师父,你们在说些什么呀?水妖不是妖吗?」
筠之看向我,淡淡道:「是,也不是。
从边的柜子里取些伤药,他叫上了霓裳:「来给为师搭把手,近日术所伤者不少。」
「啊?有人惹那些臭道士了吗?还是不得消停,这些修道之人懂不懂何为清心养性。」霓抱怨了一声,带上医药箱立刻跟了上。
水洞中安静,各房之间隔音甚好,只是势痊愈之前不得离开此地。果然耳闻不如见,朔说过流波的士众多难对付,如他们的中吃了亏才知晓是真烦躁。
房门被叩响,门外响起了个女子的音:「姑,我可以进来吗?」
「你是……」我上前开门,入的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女子,一眼为黑目,另一眼为浑浊的白,在她抬头向我时,浑浊的白色眼珠丝毫没有转动的迹,我才知她是已失一。
「我姓白,真身一条修炼千年的白蛇,为女干人所害沦落至此已数载。姑娘若是不嫌弃,与我这个废人说话可好?」白姑娘身白,墨发被一支簪子绾起,话称自己为妖,但气质幽若如兰不染纤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坠落凡间的仙子。
「白姑娘长住于此吗?推着她的竹椅到了屋中,关上了身后往暗河的。
「是了,我倒是也想离开,只可惜……这世间无人再来寻我。」
注意到了她的措辞,我心道:好奇怪,为何这人都在说「」这个字,道无人「寻」就不去吗?我刚来处之时,霓裳姑娘也是再三询问我的家师门。
「难没有人来寻便不能出去吗?白姑娘即是修炼千年蛇妖,出入区区一个水洞而已,又有何难」
「咦」白姑娘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诧异和疑惑,她又朝自身后的门看了一眼,乎在确认自己有进错间。「你竟不知事?霓裳有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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