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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27(第1页)

我们经过的非洲海岸的最后一角了,因为我们眼前再也看不见陆地了。nnguoji

卡洛开始着手为我们准备第一顿盛宴。阿布杜拉就在舵桨上宰了三只小鸡。尤利兑好了白酒。要庆祝的事情真是太多了。首先我们要为“依罗柯”树干一杯,为它送葬。用它来做舵桨,实在太不结实了。其次要为纸莎草干一杯,多了不起的造船材料啊!今天是5月31号了,纸莎草已经在海水泡了两个星期了,却既未腐烂,又没散架,反倒更结实更柔韧了,而且一根都没丢。从萨菲到朱比角,这可比从尼罗河口到腓尼基王国的比布罗斯远多了,可能相当于从埃及到土耳其吧,我们花了一个星期时间。因此我们已经证明:古埃及人根本不用外邦木船来帮忙,完全可以驾着纸莎草船开往小亚细亚任何一个地方。

干杯,诺曼。干杯,尤利。干杯,伙计们。我们还要为海神干杯,还有阿布杜拉的“河马”。小猴萨菲也坐在我们中间的鸡笼上面,喝着新鲜的椰子汁呢。

这时,我听见有人说什么“白房子”,赶紧跳起来张望。乔治趴在舱门口,手指着陆地的方向,也就是刚才浅滩消失的位置。原来,那片浅滩又出现了,这一次浅滩上还有一排排的白房子,典型的北非阿拉伯村庄。村子右边矗立着一座独特的堡垒。这才是朱比角。我们还以为已经通过朱比角了。刚才我们举杯庆祝的时候,正是最危险的一刻呀。这片伸进海水里的危险的海岬,害得我们提心吊胆地焦虑了整整一星期。多少世纪以来,无数船只在这里遇难。如今我们正从它旁边溜了过去。我们为了不撞上陆地奋斗了一周,虽然现在朱比角近在咫尺,我们却顺利地随着洋流飘然而去了。

白『色』的房子迅速消失于海天之际,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们正向前疾驰着。再见了,非洲。再见了,那过去的世界。我们没有舵,但这趟航行也用不上它。

一只很大的海鸥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尖尖耸起的船头。我们那只鸭子恰好被从鸡笼放出来透风,于是鸭子就跑去驱赶它。海鸥飞走了。过了一会儿,又飞来一大群海鸟,尖声叫着,围着我们盘旋。鸡笼里的小鸡也咯咯地叫个不停。我们则把鸡笼当做餐桌。

“我知道刚才那只海鸥飞走时说了什么,”卡洛说,“它说它在朱比角外面发现了一个会漂的鸟窝。”

第1卷第九章落入大海的魔掌

加那利群岛已经被我们抛在了后面。八天里,我们航行的路程已经相当于从挪威跨越北海到英国的距离了。一艘船能够在这么长的航程中与大海搏斗而不被大海吞噬,可真算得上是“适于远航”的船只了。尽管船桨和帆桁折断了,尽管水手们没有经验,也不是埃及人,并且经常『操』作不当,尽管风暴肆虐,海浪连天,但是,“太阳”号依然神气活现,未曾有丝毫的改变。船上的东西也是安然无恙。我们继续在公海上扬帆前行,这跟在尼罗河静静的水面上『荡』桨简直无法比拟。

我们经过加那利群岛的时候,正下着蒙蒙细雨,看不见陆地。现在我们头顶上『露』出了一片蓝天,我们可以看见非洲黄金海岸一带低垂着厚厚的云层,那正是进港登陆的位置。加那利群岛中的特纳里夫岛上,有一座特伊德火山,高达一万两千英尺。从这里看不见它,但是它把环绕此处的『潮』湿空气都送到寒冷的高空,形成一簇簇云朵,被风吹到海面上,犹如远洋海轮吐出的缕缕白烟。

阿布杜拉只见过漂在乍得湖上的小岛。当他听说这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也有岛屿,而且还有人居住时,一下警醒起来。他想知道那些人是像他一样的黑人,还是像我们一样的白人。圣地亚哥曾在加那利群岛住过,而且还是一位人类学家。他给我们讲起这些岛上神秘的“关切人”。欧洲人先“发现”了这些关切人,又过了几十年才航行到更远的地方“发现”美洲的。那时候,关切人就住在这些远离大陆的岛屿上。加那利群岛上有些土著部落的人是黑皮肤,矮身材,而有些却是白皮肤,高个子,金发碧眼,鹰钩鼻子。1590年在加那利群岛发现的一张彩『色』蜡笔画,描绘了一群关切人,都蓄着金黄『色』的大胡子,皮肤很白,黄『色』的长发打着卷柔顺地垂在背后。圣地亚哥甚至还告诉我们,他在剑桥大学时亲眼见过纯血统的,长着金『色』头发的关切人。事实上,那是一具从加那利群岛运来的关切人木乃伊。加那利群岛的土著居民都会制作木乃伊,也掌握了头盖骨钻孔技术,正如古埃及人和秘鲁人一样。由于白皮肤的关切人不像是通常的非洲人种,而与北欧的维京人更为相似,因此引起了诸多猜测,有人认为这与斯堪的纳维亚文明的史前殖民有关,有人甚至认为加那利群岛就是残存下来的已经失落的亚特兰蒂斯大西洋文明岛国。可是,古代欧洲人从来没有制作过木乃伊,钻颅术则更为罕见。这些文化特征都表明,关切人的文化显然同北非沿海的古代文化有关。现在统称为柏柏尔人的摩洛哥的土著,其中许多人是在一千多年前被阿拉伯人往南赶到阿特拉斯山脉的,他们同关切人一样是个混合的种族,有的身材矮小、皮肤黝黑,有的则是身材高大、皮肤白皙、金发碧眼。在摩洛哥的村庄里,至今还常能看见这两种类型的柏柏尔人纯血统后裔。

加那利群岛上的火山高耸入云,我们只能看见从那里涌出的团团簇簇的云朵。只有天气晴朗的时候,才可以从摩洛哥海岸看到这座火山的顶峰。看来根本没有必要去斯堪的纳维亚,或是潜入大西洋底去寻觅关切人的起源。他们可能就是起源于邻近的非洲大陆,因为古代大陆上的土著居民也可能穿越这片海洋,来到加那利群岛,就像我们今天乘着纸莎草船穿越这片海洋一样。

因此,加那利群岛上关切人的真正秘密,不是他们到底属于什么人种,而是他们到底怎样来到加那利群岛的。欧洲人先于哥伦布几十年就发现了他们,那时候,他们什么船都没有,甚至连木筏或独木舟都没有,但是岛上满是参天大树,并不缺少木材。关切人,不论是白人还是黑人,全都务农,并且养羊。他们当初设法把活羊从非洲带到了这些群岛上。要在船上带着『妇』女,还有活羊离开非洲大陆,那么你就必须既会行船又会打鱼,不管怎么说,只会牧羊是绝对不够的。那么,关切人怎么会把自己曾是水手的祖先们留下来的船忘得干干净净呢?是不是因为他们的祖先除了这种带帆的纸莎草船“玛地亚”之外,不知道还有别样的船只?直到今天,在摩洛哥北海岸还能见到这样的纸莎草船。假如一个人只会制造纸莎草船,而不知道如何把木板连接在一起,制造中空的可以防水的船壳,那么,一旦纸莎草船因老化而腐烂,他就会无船可用,无计可施了,因为他登陆的这片岛屿上既没有纸莎草,也没有其他芦苇类植物。

“太阳”号突然开始向前倾跌,动静如此之大,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把“关切人”置于脑后,向开始迎风抖动的船帆奔去。风向并没有改变,只是我们被一阵阵的海浪赶着,像是暴风雨就要袭来。而且浪谷愈来愈深,浪尖越来越高,我们也随着忽上忽下。巨浪铺天盖地似地从我们后面打来,但是却盖不过我们,因为我们这只金『色』的纸天鹅只是优美地抖一下尾巴,浪头就从船身下面倏地溜走了。阿布杜拉觉得头痛,而且想吐。尤利怀疑他是晕船,虽然他上船以来还没有过晕船的症状。他便叫阿布杜拉上床,吃几口埃及“木乃伊”饼干。同时,圣地亚哥可以走出船舱来到甲板加入我们的行列了,因为尤利已经治好了他的皮肤。诺曼如今身体极佳。我们正围着鸡笼坐着,享受着卡洛的意大利调味饭,里面还有杏仁和干果。这时,突然有人叫了起来:“当心上头!”大家吓了一跳,全都抬头看去,一看,吓得差点都逃命去了。一道巨浪,比船舱还高,正向我们这边翻卷过来。突然一下子退下去,只剩下一些白沫飞溅着,从船身下面流过,这时我们看到自己已经身陷深深的浪谷了。接下来我们还经历了一个又一个这样的浪头。大海没来由地这样运动,通常是到了入海口,这里的海浪会被洋流推得一个高过一个。我们现在一定驶进了加那利群岛几个大岛之间的海峡,所以来自葡萄牙的洋流在通过这狭窄的通道时因为挤压变得更加狂野了。我们沿着既定的航线,走得更加轻快了。这就是加那利洋流,直奔墨西哥湾。

我们的纸莎草船随着波浪的起伏,一下被托了起来,又高了一点,再高一点,一会儿又往下落,跌入深渊。可惜阿布杜拉睡着了,他没有看到五条巨大的抹香鲸紧贴着船身『露』出水面。卡洛还没来得及拿照相机,它们就又潜入水中不见了。我们又被抛了起来,然后下落,下落,落入深谷。接着就听到木头吱嘎吱嘎响了又响。又一条小桨断成了碎片,只剩下一小截挂在草船外边。现在连小桨都不够用了,得想点办法了。要不要设法驶进佛得角群岛去弄几根好木材?大家一致反对。不过,我们带的货物当中有一块方形的用埃及的西尼巴木材制作的备用桅杆,十分结实。到目前为止,桅杆经历风吹雨打还没有断过,也许我们根本用不上这备用桅杆。因此,我们把它绑在备用的舵桨上,用来加固厚实的伊罗柯木轴。结果,舵桨加固好以后,变得又粗又沉,我们只有七个人全体出动搭一把手,才能把它抬起来,准备在后半夜放入海里。那夜满月圆圆,繁星闪烁。奔腾的大海在后面追赶着我们,泛着微光,有时又蹿得老高,黑洞洞的很是凶猛,可它们已经吓不倒我们了,因为它们同纸草船较量,从来都没占过上风。大海只是讨厌木材,我们一把木材放到舷外,立刻就被大海折断了。而木材只要放在甲板上不用,就安然无恙,还有船上一百六十只易碎的陶瓷坛子和其他的货物,如今也都还平安无事。但是,这根巨桨却不得不去舷外和大海较量一番了。

圣地亚哥和我在船桥上各就各位,手里握紧那根二十五英尺长巨桨的把,在我们上面,这儿必须把桨抓紧并且固定住。同时,其他人都站在下面的甲板上,举着那沉重的桨片。我们得把它推进海里,然后把巨桨的颈部绑在左舷的横梁上,后甲板两边都有这样的横梁用来固定舵桨。

一声令下,巨桨被推了出去,周围的海水也跟着草船的抖动剧烈颠簸起来。大海掀起一道巨浪,把桨片高高抛起,下面的五个人虽然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拽住绳子想要把桨片拉回原位,最后还是不得不脱手。我和圣地亚哥站在船桥上,也只能勉强抓住舵桨上端较细的部分,正是要和船桥的栏杆绑在一起的部位。可是,巨浪在我们身下嘶嘶做声,从船中间落下去,在“太阳”号的船尾底下开了一个大缺口,船尾一下沉了下去,脱手的桨片就趁势全力向横梁狠狠砸去。这就像是巨锤呼啦着抡向铁砧。又一道巨浪掀起,将桨片再次抬起,又狠命砸了一下横梁。船桥下的五个人拼命想用绳套和双手逮住那坏事的铁锤。而我和圣地亚哥就像两个木偶,被舵桨抬得忽上忽下,什么也干不了,只能每次趁着巨桨漂在海面上时,借助浮力抬起舵桨的这一端,将它往合适的位置送。每当浪头一落,舵桨也随着下垂,我们二人就被抛到半空,船桥下五人用所有的绳套套住桨片的扼喉部位,想要把它固定在横梁上,可每次都不成功,下个浪头袭来,桨片再次脱手,舵桨被高高抬起,而我们就像是在跷跷板的另一头,一下子又垂直下落了。由于我们下落时又猛又快,万一舵桨砸上护栏,我们的手指和脚也许都要砸烂,因为我们不但手抱着舵桨,脚还钩着护栏呢。可是,又只有这么做,我们才不会随着巨桨被甩到船外去。过了不久,我们终于明白了,如果我们再不撒手,这根发了疯的巨桨一定会把横梁砸个粉碎,那么纸莎草船也会散架,因为固定草船的绳索都是绑在横梁上的。

可是一想到只有坐在这草堆上束手无策,任凭这船侧着身漂到美洲去,我们又平添了几分蛮力。我们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发现舵桨不偏不倚落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位置,我们七个一拥而上,用绳子将它固定好了。我们终于将这怪物制服了,将它的首尾都用很粗的缆绳固定在“太阳”号上,想来这回海浪也动它不得了。也就是说,我们终于又将一根古埃及舵桨安到了船尾适当的位置,虽然本应该有两根的。巨桨中间的杆已不成形,又粗又笨重,转动起来也不方便,因为这部分绑上了备用桅杆,而且那桅杆不是圆的,是方的,可是它结实得很,海浪想要把它打掉已经不可能了,即使草船整个被扭歪,舵桨杆也不会断。

圣地亚哥说,这是他一生中最惊险的经历了。尤利帮我们几个包扎了手指上的小伤口。那根巨桨果然有用,纸莎草船开始沿着既定的航线平稳前进了。我们已经精疲力竭,终于可以爬上床睡觉了。夜间值班的时候也轻省了许多,只要注意来往的船只别把我们撞翻了就行。看看头顶的月亮星辰,底下的浪尖的涌向,就知道我们的航线十分稳定。值夜班时,可以坐在舱门口下风处自得其乐。我们只在换班时,才爬上船桥,看一下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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