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低声惊呼一声,“不好!”
县令夫人惊讶问道,“怎么啦?老爷?”
县令说道,“公主如今的日子,过得不好,她心中必对以前怠慢她的人,心生怨恨,她前来找我们,一定会对咱们有要求,夫人切记,万万不可得罪她。”
县令夫人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她将刚才见李贞儿时的想法,说给县令听,“虽说,皇后被打入冷宫了,但皇后的养子可有好几人,这万一哪天,是皇后的养子被封太子了,太子一定会为皇后平冤,一定会查到公主这里来。韦驸马和公主的事,咱们没有必要掺和进去找麻烦啊。”
安乐公主天生丑陋,而韦驸马天生俊朗,谁都看得出,这是两个不般配的人。
安乐公主和韦驸马大婚那日,公主忽然晕倒,还将另一边好的脸,划出了一条大口子,让自己变得更丑了。
据说,安乐公主和韦驸马一直没有同过房。
外边的人,以为是公主身体不好,但县令却猜得出,是韦驸马在嫌弃着公主。
因为,自从韦季衡被封驸马,着手安排和安乐公主成婚时,皇上对韦季衡大加封赏。
在朝中同品阶的臣子中,韦季衡是最年轻的一个。
韦季衡有了如今的身份,才敢冷落公主吧?
县令眯着眼,捏着胡子须沉思。
“夫人说得对,我们确实没有必要掺和韦驸马的事情。韦驸马是平昌伯府的公子,又官封户部巡官。我乃一个小小的穷县县令,犯不着跟他淌浑水。”
两口子一边走,一边小声议论着李贞儿死而复生的事情。
安乐公主还活着,绝对要收回红枫山庄,也绝对会找韦季衡的麻烦。
他们还是远离两口子的争斗为好。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后院的正堂。
正堂中,只有李贞儿和成婶。
成婶侍立在李贞儿的身后,李贞儿将面纱撩起一角,正悠闲地喝着茶水。
县令看到那个坐在上首的青色布衣女子,神色一变,快步走了进去。
没错,这是安乐公主李贞儿。
李贞儿的脸上,有着疤痕,所以她一直戴着面纱出行。
出行在外,少不了要吃茶水,她会将面纱的右边,稍稍撩起一个角,右手执杯,小口品茶。
尽管大家都说她丑,但她的一举一动,却比任何年轻女子要优雅。
要是脸上没有疤痕,取了面纱,一定是天仙似的美人。
可是老天不长眼,送人聪慧,却不送人容貌。
县令心中替李贞儿感到惋惜。
“臣,庆阳县令李之桦,参见安乐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安。”他走上前,按着以前那样,给李贞儿行着大礼。
李贞儿放下杯盏,目光平静朝县令望来,“李县令,好久不见。”
因为都是姓李,她对这县令颇有几分好感。
还屈尊前来,参加过县令夫人的寿宴,帮县令夫人治好过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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