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班婳发现自己走进容家大门以后,管家对自己笑容比往日更加灿烂。
郡主,请。
有劳。过了游廊,班婳看到一个穿着水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站在角落里,她挑了挑眉,没有多问。不过管家却注意到了她的神情,便小声答道:那是伯爷养的清客。
班婳了然地点头,文人们都爱养一些清客在家,讨论诗词歌赋,绘画书法,身份越高的人,越是会养一些门客清客,不像他们班家,养的尽是戏子杂耍班子歌姬舞姬还有说书先生,与容家比起来,他们班家实在太俗了,简直俗不可耐。
原来如此,班婳点了点头,转头见那个清客似乎在打量她,她略微皱眉,贵府的清客都是这般无礼?
管家扭头看去,注意到清客的视线竟然还落在班婳身上,当下便沉了脸色,正当他准备发作的时候,这个清客后退一步,朝班婳行了一个大礼退了出去。
班婳被这个清客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但是想着对方不过是个没有功名的清客,于是也没把人放在心上,转头往住院的方向走。
成安伯府上的下人不算太多,不过小厮丫鬟都极其守规矩,看到她进来,纷纷避让行礼,连半点冒犯都不敢有。
进了内院,班婳刚好与从里面走出来的杜九迎面对上,她停下了脚步。
杜九快走两步,在班婳面前行礼。自从上次静亭公差点遇刺事件以后,杜九就莫名对班婳恭敬了许多,见过郡主。
你们家伯爷今天换药了吗?班婳见房间门开着,这都午时了。
回郡主的话,药已经换过了。杜九垂首回答。
那他用过午饭了没有?
伯爷还不曾用饭。
我明白了。班婳点了点头,抬起裙角走进屋内,跟在她身后的两个穿骑装婢女站在了门外,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虽然容瑕与云庆帝都在用药,可是容瑕的房间里药味很淡,而且不会让人反胃,这与又闷又难闻的大月宫不同。班婳进门后,见容瑕还趴在床上,上前抽走他的书,趴在床上看什么书,不要眼睛了?
你不在,我趴在床上也无聊,不打发时间,还能做什么呢?容瑕睁大眼睛看着班婳,眼瞳里水水润润的,班婳多看了几眼后,忍不住心软了下来。
你们这些文人,就爱养什么清客,你现在受了伤,他们能陪你作诗还是陪你作画?班婳在床边坐下,我家养了些杂耍艺人,明日我让他们来你府里待机日,你若是闲得没事,就招他们来逗逗趣。
我怎么能夺你之好。
没事,他们那些杂耍手段我都看过了,在你这里待几天,我还能省一笔伙食费。
容瑕笑出声:堂堂国公府还能缺银子花?
谁会嫌钱多?班婳笑眯眯道,所以你尽管收下吧,我们家别的人不多,养来逗趣的人不少。
好。容瑕眼角眉梢都是暖暖地笑意,甜腻得就像是糖人,多尝几口都有可能齁住。
你别动,我瞧瞧你后背上的伤怎么样了。班婳走上前,在容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前掀起光滑透气的缎背,露出了容瑕光溜溜地上半身。
容瑕皮肤很白,后背上的伤口已经还是结痂,黑黝黝皱巴巴长在背上,看起来扭曲可怖,毫无美感。他担心班婳看到这种伤口,会对他产生不好的映像,想要去拉被子,被班婳按住了手。
别动,班婳弯腰凑近了看伤口,伤口恢复得不错,这几天后背是不是发痒?
容瑕点了点头,意识到班婳可能看不见,又嗯了一声。
那你记得千万别去挠,留下疤痕是小,引起流血化脓才是大问题。班婳视线微微往下,瞅了一言容瑕白嫩紧致又性感的腰,拽了拽被子,盖住了他大半身体,用过饭了吗?
还没有。容瑕不喜欢趴在床上用东西,所以尽管起床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他还是会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身体遭了这么大的罪,还不好好用饭,班婳叹口气,转身走到门口,朝守在门口的容家下人招了招手,去把午膳端到屋里来。
是。下人行礼退下,完全不质疑班婳的命令,甚至已经不用再去看真正主人的脸色。这几日以来,他们看着郡主数落伯爷,而伯爷只能乖乖听话,就连府里那些管事,也通通听从郡主的命令,他们这些下人哪还敢得罪郡主。
反正早晚都会是他们伯爷府的女主人,他们接受得很平静。
看到班婳为了自己忙碌,容瑕眼底温暖一片。
没过一会儿,饭菜上桌,全是清淡的东西,杜九与一位小厮把容瑕从床上扶了起来,然后把一件宽松的软绸袍披在他的身上,扶着他到饭桌边坐下。
宽松的软绸袍虽然不会磨到皮肤,不过因为太过宽大,难免会露出脖子以下的地方,比如锁骨,比如胸口。有人说过,若隐若现,半脱未脱之时,才是最迷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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