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国大业四年的秋天,奸臣魏端方在京城内挟制皇帝魏琮,残害无辜百姓,庆王殿下百般劝说无果,不得不强行攻入京城,随行军队一路纪律严明,对城中百姓秋毫无犯,人人无不拍手欢迎。
岂料终归还是晚了一步,魏端方穷途末路、垂死挣扎之际,竟然闯入慈宁宫,先刺死太后,又欲刺死魏琮,幸得庆王殿下及时赶到,救下魏琮。
以上便是朝中、坊间的一番说辞,至于事实是什么,并不重要,反正大家都这么说,听的人也相信是真的。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魏璧问起我如何沦入京城一事,我自然是毫不隐瞒地把阿娅公主的恶行讲述了一遍。
末了,我说这一次不杀阿娅公主,难消我心头之恨,她不仅想害我,还想害死紫堇,实在是罪不可恕;我说我平时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你就算翻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也得把她给我找出来。
魏璧沉吟片刻,一脸严肃地说他不是不想帮我解恨,只是城破之后,阿娅公主带着突厥的骑兵队不知所踪。混乱之中,无人在意,此时恐怕她早已返回西北,如今人心不稳、兵马疲惫,不如等以后安定下来再筹划此事。
他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其实说实话我虽然恨阿娅公主,可是如果把她推到我面前,给我一把刀让我杀了她,我还真下不了手。现在既然她遵守约定回了大漠,我也不好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张张熟面孔陆续来跟我相见,长宁长公主来了,魏圭带着紫堇来了,任心来了,任祎也来了。
长宁长公主还是一脸傲娇相,见了面我当然是先向她道谢。长宁站公主冷哼一声,说她可不是为了我,她是为了自己的大侄子。
我连说对对对,我说我懂,您肯定不想让自己的大侄子变成鳏夫,长宁长公主气得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只是走的时候唇角似乎带着一抹笑意。
魏圭见了我,先是埋怨我逞能,说如果不是我命大活了下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跟紫堇交代,又说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儿豁出命去,才阻止了紫堇硬闯城楼。
紫堇先是抱着我掉了一阵子眼泪,又说以后再也不当好人了,白白让高密骗了一把,害得我险些送了命。
我可这话可不对,咱们可是侍奉过佛祖的人,永远都要心存善念,虽然高密骗了咱们,可他最后也没落什么下场。
紫堇想了想,觉得我说的对,转脸又戳了戳魏圭的额头,说都是魏圭在怂恿她当坏人,魏圭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眼底的笑意却是温柔而又耐心。
说起来也是好笑,任心和任祎竟然是堂兄弟,只是任祎早年入宫为医,任心瞧不上他,说任祎是谄媚权贵。任祎则说任心是食古不化,两人就此闹了别扭,从此不再来往。
不曾想,两人竟是都跟我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自然是好心好意地
说合了一番,索性让两人都留在了皇宫里,反正原来的太医都跑光了,以后总归需要新的太医,说起来两人都是我的老朋友,我倒是信得过。
叶宛把喜玫给带来了,喜玫见了我,自然又是一番哭哭啼啼,念叨了一番只怕再也见不到小姐之类的话语,听得叶宛直皱眉。
最让我惊讶的是,崔孺人和韩孺人也来了,误会消除、前嫌尽释,两人从头到尾都对魏璧这么忠心耿耿,我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赶她们走吧!
索性,也在皇宫里住下来吧,反正早晚魏璧会给她们一个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快,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变化,让我目不暇接。
同年十月,皇帝魏琮下旨立庆王殿下为皇太弟。
冬至日,魏琮颁布禅位诏书,将皇位让与魏璧。
三日之后,魏璧于太和殿称帝,议年号为灵璧,明年改元,奉皇兄魏琮为“太上皇”,使其居于南内乾德殿。
说起来,我还替魏璧纠结了一阵子,说实在的,魏琮和他虽然都姓魏,但和他委实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奉为“太上皇”还真是觉得有点儿别扭。
可是转念一想,杜太后给先帝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魏琮甚至还当了好几年的皇帝,这么天大的丑事儿,是打死也不能对外人说,估计魏璧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憋屈,魏璧化悲愤为力量。
我无奈之下故意板起脸批评他刚一登基就贪图女色,实在不是明君所为。他想了想,说明明是我答应过他的。
我说我答应过你什么了,魏璧一脸坏笑地说,当初我说过如果他把京城攻下来,就任他对我为所欲为,而且还会全力配合。
我顿时无言以对,本着说话算话的原则,我厚着脸皮全力配合了一把,结果一配合,引得他性致更高,更是夜夜都不消停,于是我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了。
紧接着就是册后,说起册后一事,其实我压根儿没主动向魏璧提起过,倒是魏璧自打登基之后,就天天念叨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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