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姨,四姨娘。16”
“诶。”煜翎一边应着,一边眨巴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好似在向小珍求助。
“这是瓶覗家的水卿啊,煜翎。”
“是水卿啊,早就听说你出落成个绝世美人儿了,还是没想到竟美成这般。”煜翎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眼前这位蹁跹少女,浓密的金发齐腰卷曲着,风遇到她也要温柔三分,柔顺的抚摸着她的发丝,阳光轻柔晃动着,水波倒影在她碧蓝的眼眸里,像清泪一般汪着,在光与微风的映衬下,无论如何也看不实,水卿像是缱绻在柔波里的仙子,一时间,圆滚滚的煜翎和两个小侏儒都一时忘乎所以的肆意窥看着她娇媚的样子,直到小珍出手在煜翎眼前晃动了几番。
“啊,真是不好意思,你真是太美了。”说这话时煜翎不禁红了脸。
水卿温柔的点点头,莞尔一笑:“四姨娘谬赞了。”
她早已习惯了他人这般不避讳的目光,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天呐,我快哭了,小珍姐,我也想生个这么可人的女儿。”
煜翎笨重的站起来,迎上前去拉着水卿的手,以往爱撒娇的小性子竟情不自禁的收束起来了,对着水卿一番嘘寒问暖,再美的女子,见了比自己更美的多数时候是不会忌惮的,反而是真的心疼对方,想对对方好,那种疼爱往往是真实难自持的,若是女子间相互嫉妒,反而是不相上下了,只有不相上下的美貌,会诱发嫉妒。
“对了,我早听说你是能读人心的,快给姨娘看看我腹中这小家伙,到底安着什么心,要把我变成这幅滚圆的样子,也赖着不出来。”煜翎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水卿纤嫩的手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放。
水卿的手刚放上去,约莫只逗留了几秒的时间,便迅速收束回去,脸上竟划过一丝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的惊慌,但她很快掩饰住了,待煜翎抬眼望她时,换上了以往得体的笑容。
“四姨娘见笑了,水卿是能读人心,但这小家伙还是个小肉团呢,我却读不好。”
煜翎嘟起嘴:“啊,还是小肉团,这么说,他还得赖些时日了,我最近一直做梦,老梦见他和我讲话,醒来内容虽忘了,但就是有感觉他快出来了,听你这么一说,呜呜,小珍姐,我有小情绪了,我不开心!”
“四姨娘的意思是想吃草味糯米团了。”水卿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倒也不是……好啊你……”煜翎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便拖着笨重的身子欲图抓住这个一个箭步跳开的小机灵鬼。
“这竹青殿就在前面,我看你就是闻着味儿来的,小短,去,给你们的馋主子讨些去,顺便把殿主也请来,让她们姐妹好好聚聚。”
三个女子一直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没过多久竹青便循着声来了,捧着满满一篮子糯米团的小短被甩很很远,踉踉跄跄的,只看得见一个小点。
“今早刚做了两屉,本是给木白木易备着的,这下好了,都给你们了。”
“糯米团呢?”
“喏。”竹青往远处一指,众人循着望过去,小短好似一个走钢丝的小猴,惹得大伙儿哄堂大笑。
“对了,二姨,哥哥们呢?”
“你父亲今早出门前特地过来了一趟,给他俩布置了许多课业,正用功呢,他们不像你,上蹿下跳的,你父亲一走就要翻天,得好好治着,不然,我这会儿也没机会能出来。”
“要是忠祺一直不回来就好了。大伙儿在一起真好。”煜翎背对着圆桌,把肉乎乎的身子倚在桌沿上,仰着头,慵懒的说,她一直在用这个姿势等待龟速移动的小短,好快些吃上糯米团。
“哦,这样啊,好的,晚上我就将你的意思传达给主上。”
“诶,别啊,小珍姐,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就是太饿了,都说胡话了,你就饶了我这个孕妇吧。”
“四姨的意思是……”
被直道了许多心事之后,吃一堑长一智的煜翎终于赶上了最恰当的时机,捂住了水卿的嘴。
几个人一直闹到了约莫傍晚时分,讲述着彼此近来的生活,虽则同住在这龙宫中,倒真如竹青所言,是难得见一面的,除却金城而外,木城、土城也相继建成,现下几位母亲仍如棕榈一般代子执政,木城的城民如小短小胖般是些仍未开智的植株精灵,土城的城民则是泥土捏就的生民,而眼下一望无际的海域随着水卿的出生使得水卿在青龙的诸位子女中成为了首位也是唯一的一位亲力亲为的执政者,因此,整个龙宫除却眼前圆滚滚的煜翎,还有两位偷得清闲的女子,便是托女儿福的瓶覗与不问世事的栗子。
瓶覗生的娇美,性格也如水波般柔和,她生来便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照顾的人,因此最常伴在忠祺左右,有一副天赐的美妙歌喉,讲起话来也是娇嫩欲滴的。
栗子则从一开始就与棕榈走的近,二人亲如姊妹,都是十分优秀的女子,当日棕榈去前去掌管金城,就是栗子肯定与鼓励的结果:
“我的同族能交给你是我最庆幸的事,毕竟各位长老还在,他们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若是我去做这个城主,始终说不过去,你就应了吧。”
于是她陪同她,正如我们先前所见的那样,在金城发表了精彩的演讲,一路走来,栗子也时常造访,有了金枝以后,更是认了棕榈做干娘,棕榈也是点点滴滴的悉心点拨,一开始金枝与果果还一起跳过海牌,他们相处的时间十分短暂,很快,金枝便高过了果果,高过了棕榈,遗传了栗子高挑的身段,再见果果时,已然像个大人一样抚摸他的头了。
太阳浮沉在海平面上,将海水映的通红,涨潮了,海水一拍一击的愈发靠近女子们座谈的凉亭,煜翎紧紧抓着竹青与水卿的手,直到小珍硬生生拨开。
回到寝殿,她又对着小短小胖闹了一会儿,灯才熄灭下去。
小珍重新返回方才座谈的凉亭,水卿还等在那里:
“我都看到了,水卿,和我说说那个孩子。”
“那不是个孩子,四姨怀着的是一个蛋。”“蛋?这么说,主上终于盼来了!”小珍的眼里闪烁起星星点点的光,她很少不稳重,这一刻却天真的如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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