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吃坏肚子小牛今日的活已经做完,林芸兰感激他今天的陪同,提议让他跟自己去吃饭。“还是改日吧,我娘最近身体不太好,我还要去抓药。”
林芸兰伸手问他要药方,快速看过之后,又询问了一些病情,小牛对答如流。毕竟没有看到病人,林芸兰不敢随意开药,而是根据药方和小牛叙述中改了两味药的剂量。这两味药药性温和,剂量大小的改变并不会造成其他不好的影响,而是让小牛娘尽快恢复回来。“多谢多谢。”
小牛心大,完全不在意林芸兰为何会医术,她连准备好的借口都没用上。小牛捧着药方去抓药,林芸兰则突然想起贺昀还在摊子上,她走的匆忙,连声招呼都忘了打。她出来这么长时间,贺昀完全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到头顶,林芸兰已经能够想象贺昀的脸有多黑了。她朝摊子飞奔而去,快到摊子时,逐渐放慢脚步,装作刚离开的样子回来。“挺好,没迷路,还记得回来。”
贺昀凉凉道,烤鱼已经卖光了,装钱的铜罐里塞满了钱,看着就沉。“刚才内急,忘了跟你说,下次注意。”
林芸兰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都卖完了?那还是回去吧,好久没这么早回家了。”
说着,她主动起身去收拾,殊不知落到贺昀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心虚。“你到底去哪儿了?跟小牛?”
贺昀沉声道,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全身心都在林芸兰身上,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你怎么知道?”
她错愕问,当时小牛来时,贺昀好像没看到。还是说,她跟小牛刚走后,贺昀也跟了上来,那他现在就是明知故问!“看到了。”
贺昀淡淡答道,变相承认。林芸兰憋嘴,那她刚才还要百般假装她真的只是肚子疼想去茅房,在他眼里就是个跳梁小丑?“我看到你们去了凉茶摊子就回来了,所以你去那里到底干什么?”
贺昀还是克制住了,哪怕当时心底有个声音让他把人带走,但还是让理智压了回去。林芸兰有点败兴,还是把跟县学登记的单子拿给他看。“我可是听说县学束脩不高,若是学的好,还有钱拿呢,把他们送去也是好的。”
林芸兰时刻记得不能在贺昀面前露出马脚,磕磕绊绊找了个稍微的说服力。“哦?只是因为这个?”
贺昀显然不愿意相信她。“我管你信不信,家里少了三张嘴吃饭,多好。”
林芸兰大声反驳,若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够听出其中的心虚。“希望如此,回去吧。”
贺昀的脸色由阴转晴,似乎被她的回答取悦到,把文书交给他。刚收拾到一半,林芸兰吸口凉气,单手承在桌子上,另只手捂住肚子,缓缓蹲在地上。她身子不算娇小,可她正好在收拾拐角处的垃圾,贺昀如果不刻意转头的话,根本发现不要她。林芸兰快速将自己身上检查了一遍,没有粘上不干净的东西,疼痛是从腹部传来,应该是吃坏了肚子。可她吃东西向来都是几道菜,吃了这么长时间都没问题,肯定不是菜的事。她今天也只是喝了凉茶,当时摊子上有很多人,大家喝了都没事,那也应该是冲着她来的!最近她只吃过一个外人的东西,王柳氏送来的那条烤鱼。真是老虎被鹰捉了眼,非但没抓到,还把人给抓啥了。林芸兰捂住肚子,希望能渐渐缓和,可一炷香过去了,腹部依旧疼痛难忍,嘴唇都疼得苍白了。她试着撑着桌子站起来,奈何疼得实在是太聪明,根本无济于事。终于,贺昀转头时发现了快疼到昏厥的林芸兰。“怎么了?哪里疼?”
贺昀单手搂住她的肩膀,试着把人拽到一旁休息,还没站起来,一股大力又坠到后面。定睛一看,林芸兰已经疼到昏倒。贺昀目光沉沉,把人打横抱起,边问路边抱着人往医馆冲去。林芸兰已经疼到失去意识,混沌间感觉到有人不停摸向她的脖子,查探自己还有没有脉搏。那双手宽大温暖,掌心有些许干燥,不觉得黏腻,掌心还有点茧子,摩挲在皮肤上并不舒服。这双手似乎有别的魔力,触及到皮肤上,带着别样的心安,尽管对方也抖得厉害。林芸兰想要叫对方别抖了,老实把手放在她身上,若即若离的感觉太难受。随即,一道温热呼吸喷洒在颈间,惹人发痒,可惜她无法动弹,根本逃不掉。只能听那人又惊又怕的低喃。“你不准再……”剩下的话林芸兰就没听到了,大脑已经不受她控制,拽着她往无尽的深渊里前行。双腿仿佛绑着什么,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劲,但久而久之,她也能够感觉到外面的呼唤。随后,那人被呵斥到一边,紧接着一碗苦到舌根发麻的水被灌进嘴里。“你在这边看着,人只要醒来就去找我,我就住在后面,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贺昀点头乖巧先答应,简单用完饭继续守在林芸兰身边。待郎中走后,贺昀仔细将床上的被整理好,免得她再踢被子着凉了。他们暂时住在医馆里,只有一张床和被子,贺昀想了想还是决定打地铺睡。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频繁惊醒,时不时就要起身查探林芸兰的情况,确定烧已经退下来了。林芸兰到了隔天下午才悠悠转醒。林芸兰浑身酸痛,尤其是喉咙,又疼又甘,在梦中的一切都忘了。她转头与贺昀对视,贺昀眼底带着淡淡青黑,明显昨日并没有休息好。“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去叫郎中来。”
贺昀作势就要起身,林芸兰拉住他的衣袖嘶哑开口:“能不能先给我杯水。”
贺昀毕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赶紧给她倒杯水,林芸兰大口喝完,还想要喝一点。“不行,郎中说了你不能再喝了。”
“那我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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