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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各表一枝。且说,这周大气功师并非真是甚样大师,更不会甚样气功;本名,周粥昼,是一赌徒。
此间开元盛世刚至初期,赌,是最不被允许的事情,尤其骰子牌九。若经发现,轻则杖责百数,重则没收全部家财;要是大臣官差参赌,则直接罚去充军,甚至满门抄斩,极严。
虽说唐玄宗李隆基也设立一些正规赌坊,以供百姓寻欢作乐。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就有人谋求,而有人谋求,就有人冒死去犯法。古往今来无不如此,赌也好,黄也罢,皆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小草,难除根须。
周粥昼因交友不慎,打从十岁起就开始与人大赌小赌,进衙门如同回自个家一样,当地官差都混得滚瓜烂熟。半年前,周粥昼因赌债缠身被人追杀,走投无路下灵机一动,直接钻进了衙门里寻求避难。
官差一看是周粥昼,很无奈,便按照老规矩给关了起来。天无绝人之路的是,周粥昼这次进衙门,居然碰上了一个身怀骗术绝技的奇人,自称,不老邪童。
几经言语交谈下,为求学得骗术,周粥昼当即跪地磕头,认了不老邪童作爹。又几经说问相道下,不老邪童就教了周粥昼一法子,说是以气功做噱头,开山立派收徒弟,坑人诓鬼骗钱财。
周粥昼天资聪颖,很快就学得个中精要,骗中门道。甚至还身有灵犀一点通,自悟自学思出许许多多、坑人诓鬼骗钱财的奇思妙想。
于是在出了衙门后,周粥昼便开始在当地施行骗人大计。才不久,就赚得盆满钵满,还收了现在这两奇高奇胖的胖子为左右护法,叫得从此以后,再无人敢轻易欺负自己。
但,古往今来数千年,三百五十六行之内也好,三百六十五行之外也罢,都有同行相争;这骗子行当也不例外。可谓是明刀暗箭,只要稍不留神踏错一步,那连自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近来二十四天前,周粥昼正混得风生水起之际,突然间,十数个自称是‘不老邪童儿子’的人出现了。这,让周粥昼万分诧惊不已,心说‘俺爹怎么老爱收儿子?’叫周粥昼登时觉得自己饭碗不保,知道‘同行是冤家’这么个理儿,必需得早做打算。
恰这时候,天无绝人之路,周粥昼听闻到一消息,说‘此间川蜀乐山南岷,正在修建一座凌云大佛,以止水患。’
周粥昼抓住这机会远赶而来,先是从高力士手里花大价钱,买下一个被废弃掉的佛头。然后,周粥昼对外,皆说这佛头是高力士所赠,想以此为自己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接着,便择成都为骗财之地,再以气功噱头诓诈百姓钱财。
可让周粥昼万万没想到的是,不老邪童这儿子实在是太多了,居然连川蜀成都也有。无奈之下,周粥昼又思出一条诡计,想用黑火药研制出一种震慑人心,能让这大佛头飞起来的把戏,以此让百姓误认为仙人。
结果,由于黑火药份量放得太足,‘轰’地那么一炸,就直接把这大佛头给炸飞出武馆外,然后准准砸中茶铺子。左义丘听的和看到的,也就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幕。
今时今刻今刹,周粥昼之所以早早了解此番麻烦,是想回武馆处理干净那些黑火药痕迹。毕竟此等杀伤力的东西非同小可,要是被官差给发现,那肯定又是一番麻烦。【~!ABC小说网*&免费阅读】
却不料到,转得身来才不出三步,李白忽然跳至前来说要切磋。这,叫周粥昼心里极其厌恶,万不想搭理李白,欲一走了之。可等脑筋一转细思下来,登间,周粥昼又觉得这是一个弘扬自己名声的机会。
想着李白不过一十五六的小毛孩,虽然长得壮些,可就是二十四个李白加起来,也不及自己一个胖徒弟手下。再者,一想今日围观百姓如此之多,正好可以趁势而杀,从川蜀气功大师当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于是乎!
“小兄弟!”周粥昼不怀好意对李白笑着,问:“你真想与本大师切磋切磋?”
“当然!”李白笃定。
“那成!”周粥昼心里高兴,觉着区区李白不足为惧:“不过咱们得丑话说在前头,你待会儿要有个甚样三长两短,磕着碰着,那这可不关本大师甚样事,明白?”
“自是明白!”李白现在还没识破周粥昼真面目,只一心一意想领教领教。故,当即拔出手中青李木剑,说:“出招吧,大师!”
“木头剑?”周粥昼望着李白手中青李木剑一惊,遂,转嘲讽笑道:“小兄弟,你家是有多穷?怎连一柄像样的剑都买不起?”
“大师,我家确实穷得很!”李白被这么一嘲笑,有些不悦,说:“穷得只剩下金条了!”
“金条?”周粥昼先是一诧惊,遂转满脸不信,道:“你就吹吧!连柄像样的剑都买不起,还金条?简直是痴人说梦,弥天笑话。”
“周大气功师,他说的还真不是笑话!”茶铺子掌柜忽然开了口,说:“就方才,他不仅给答应了给我四十八根金条,还答应了给那叫花乞丐二十四根金条,不信你看!”说着掏出李白之前给的钱袋,接着道:“这就是他方才给我的三根金条,还有不少银子铜钱嘞!”
“就是!”就这时,一百姓忽然高声话说:“他爹可是川蜀最大的盐商,确实穷得只剩金条了。”
“小子!”周粥昼看着李白,仍不确信,问:“他们所说当真?”
“嗯哼!”李白耸耸肩。
“这样啊!”周粥昼听闻这般,心里忽然生出坏水主意,想借机狠狠诓骗李白一笔。于是,笑道:“小子,那你可敢与本大师打个赌?”
“赌?”李白心里有些不愿意,知道赌在殇唐犯法,同时李客和月娃也告诫过李白不准参赌,否则就得跪着面壁思过。但转念一琢磨,又想着先问问看,看犯不犯法。于是等得一顿后,如实道:“那你先说说是个甚样赌?犯法的我可不干!”
“放心,就是你敢我也不敢!”周粥昼阴坏一笑,说:“这赌很简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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