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好久没有给我写信了。”
鱼晚棠夹菜的筷子顿住。
这是什么意思?
霍苓对上她询问的眼神,不紧不慢地道:“之前爹再忙,每个月也会至少给我写一封信。可是我现在,好久都没有收到他的信了。”
鱼晚棠沉默片刻。
月华则一边往碗里夹烫好的羊肉一边道:“多久?我怎么记得,上次我还看到他给你写信了呢?”
“那已经是四五个月前的事情了。”霍苓低声道。
“啊?时间过得那么快吗?好像也是,那时候还穿纱衣,我记得你还被蚊子咬了手背。”
她这脑子,记重要的事情记不住,反而容易记住这些无足轻重的细枝末节。
“不对啊!”月华把筷子一放,“没事的话,他不可能忘记给你写信。”
霍时渊对霍苓的责任感,比外人感觉到的要重很多。
虽然没有给她很多陪伴,但是他总是让霍苓觉得他在不远处。
这些外人不知道,但是月华很清楚。
四五个月对霍苓不管不问,那不是霍时渊的做派。
“肯定有事,我回去问银芒。”月华站起来就要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她就是这般性格,说风就是雨,一刻也不能等。
鱼晚棠拉住她袖子,“银芒这会儿肯定忙着,你去哪里找他?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就算霍时渊真的去了西北边陲,她们着急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
总不能真像月华说的那般,她们也跟着直奔西北。
去或许可以,但是不能这么急冲冲地去。
不,对自己来说,去也不应该去。
从前奔走千里去淮阳,是为了心中所爱,为了两世放不下的情缘。
可是现在,李王妃这个知道前世真相的人强烈反对,鱼晚棠现在甚至没有立场再去见霍时渊。
见了又如何?
无法和盘托出的真相,只会让内心的痛苦更加强烈。
月华想了想,又坐下拿起了筷子,“你说得对。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不能辜负了这么好的羊肉。”
她得多吃点,才有力气跟银芒算账。
经过霍苓的提醒,月华越想越觉得不对。
“我说银芒怎么忽然就忙成了那样,尤其这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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