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哼唧唧得抗议,像是小狐狸崽子咬奶盆儿,最终顶着楚怀信探寻的目光,重又躺回了榻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进入梦乡。
屋内开了窗通风,昨夜那浓郁的带些粘稠的味道都被吹得干净,一时之间只剩下淡淡的梨花儿香气。
楚怀信任劳任怨地把刚插到那人头发中的发簪拔了出来,怕她睡觉不老实再伤着。
这发簪很是粗糙,但也不失灵巧心思,楚怀信自我欣赏一番觉得很是满意,主体的木棍他没怎么动,只大刀阔斧地在尾端削了几刀,就隐隐地有个梅花样子来。
他又将这簪子妥帖地收到了袖中,珍重地保存着。
“要我陪着吗?”他柔声问了一句。
徐绾嫣呓语两句,整个人横在床榻上,意思很是明显,自然是不需要他。
楚怀信笑道:“不知道昨天嫌冷攀着我的是谁,用完就扔。”
话虽是这么说,楚怀信还是将窗子关了,又将早晨间燃起来的红烛熄灭,纱帘也拉下来,整个屋中便仿若夕阳时分,很是适合睡觉。
侍女来收拾桌子时,楚怀信食指抵在嘴唇上,让她们轻声一些。
徐绾嫣的身影在屏风后面,瞧也瞧不见。
待收拾完了,楚怀信才出门,去前院看望丞相和夫人。
按照楚国的规矩,无论是在娘家还是在婆家,早晨小两口都是得去前院给长辈请安的。
楚怀信是当今皇上,按理来讲也不必依着这规矩。
然而他惦念嫣儿心悦嫣儿,便愿意为她做这些事。
嫣儿也不想起,他只一个人去也成。
待到了前院正厅处,只丞相同徐正思坐在匾额下,品茶对弈。
楚怀信笑着招呼一声,“父亲,二姐。”
两人又行着臣子礼,双方倒都挺客气,场面还隐隐有些诡异。
“嫣儿还在睡觉呢吧?”徐正思落了一子,温柔地蚕食着丞相的棋子。
楚怀信在徐绾嫣那头总爱逗着她,到了长辈这边却是轮到自己不好意思了,“啊,再睡呢。”
丞相“哼”了一声,胡子都被吹动三分,“你娘就这样,同甫和绾嫣都这样。”
楚怀信乍然听到丞相家的秘辛,还颇觉惊奇。
楚怀信负手站在那儿,一不留神便没收住那点帝王气息,看起来气势比在场的丞相大人还要足。
他站在旁边观棋,丞相频频同他视线相对。
看了三次以后,丞相再也忍受不住,摆摆手赶他走,“皇上您快走吧,站得这样板正儿,活像是上朝。”
楚怀信眨眨眼,也没动。
“虽说我总说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却也不是像你这样,寻常家中下个棋,搞得像是同漠北使者商量军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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