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墙面上印着一排的血手印,颜色有深有浅,有清晰有模糊,看着那手印凌乱的的样子,万鲤都要以为这是什么凶杀现场呢!
“三年前六楼的老太太得了咽喉癌去世了,下楼梯去医院的时候吐了一路血。”江秦柯看到万鲤惨白的一张脸随意地解释道。
楼下的老太太?
万鲤是有印象的,她读高中的时候老太太就已经上了年纪了,但身体很结实,抗两罐煤气上下六楼都不是事,可对声音很敏感,动不动就敲她家的门,让她家的狗别怪叫。
可天地良心!她的狗明明乖到不像话!直到高三的时候狗狗都老死了,楼下的老太太还上来找她麻烦,让万鲤烦不胜烦。
但她还依稀记得老太太是个爱八卦、爱大笑的小老太婆。
万鲤上下学遇到了还会客气地和她打个招呼。
没想到,她居然已经去世了吗?
“到了,”江秦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702的门。
“就是这儿——”我们的家。
他默默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江秦柯:磨磨牙,万姐姐就是死不承认她是我姐姐,真的好气哦!
第45章
一推开房门,和楼道阴暗、潮湿、压抑截然不同的温馨气氛就映入万鲤眼帘。
地上铺的地砖还是十年前最潮流的青红花砖,沙发区铺了很大一块的手工编制地毯,几面墙刷得很白,白纱窗帘透来的光印地房间一片光明。
“你有七、八月没回来了吧?”万鲤有些意外房间的干净,“没想到房间里居然一点灰尘都没有。”
江秦柯弯腰拿出一双粉色棉拖鞋递到万鲤脚下:“嗯,是挺干净的,就是空气有点闷。”
“你先四处看看,我放一放水龙头的水。”
话说着,他就勤快地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窗户,放开水管攒了大半年的自来水,找出一张抹布仔仔细细地把客厅所有台面都擦了一遍。
还是那么像田螺姑娘,看不得家里有一丝脏。
万鲤心里笑了一下,没打扰江秦柯打扫卫生,犹豫了一秒,旋开了主卧的房门。
虽然记忆有些陌生,但她还是一秒就看出,这个房间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和她离开前的没有一丝不同。
条纹浅绿的窗帘,粉粉嫩嫩的床铺,红木的衣柜,就连床头摆件上的金属灯都没有一丝不同。
万鲤不老实地摸了一把金属灯上面的红琉璃罩子,谁想只是一碰,它就一股脑地滚了下了,跌到地上碎成好几瓣。
江秦柯听到那一声脆响赶紧跟了过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眉头一下子紧皱起来。
万鲤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连摆手:“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它自己掉下来的,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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