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头黎凝已是呵欠连连,眼神迷离,要不是要端着自己的仪态,她怕是直接趴桌案睡了。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结束,黎凝拜别长公主便要登上自己的马车。
长公主提醒道:“你不等青安一同回去?”
“他都不知何时才能结束……”黎凝蹙额小声道。换平时她可能会意思意思一番让人去问裴濯,要不要等他一同归去,可她此时困极,一点时辰都不想浪费,恨不得此时就回府躺床上。
“那好罢。”长公主瞧着她这困得不行的模样,心里也犯嘀咕,“怎的就这般好睡,幼时叫你——你还不乐意。”
“娘——!”
长公主话中那两字被黎凝的急声掩盖掉,除了知晓内情的人,没人能听清那两个字是什么。
黎凝瞌睡都暂时让长公主这番话吓走了,“咱不是说好再也不提的?”
她甚至还警惕地回头看了看,确定无人才松了口气。
“这又有什么。”长公主看她这反应倒觉好笑,不以为意道,“那小名多贴切你。”
黎凝唯恐长公主再继续说下去,要是被谁听到了可有损她长乐郡主的威严,只好催着长公主快些回去。
“时辰不早了,娘您早些回去歇息。”
黎凝从未觉得自己嗜睡,不过是今日起得太早,又无午歇,才会困成这般。
且她平日就非什么勤快的人,向来都是睡到自然醒,反正也无人催她。
马车辘辘行驶在街道,周围寂静无人声,黎凝很快又泛上睡意。
车内尚算宽敞,冬雪铺了张毛绒毯子之后,黎凝便蜷在上面先小眯一会儿,很快就睡着,即便后来车厢旁多了匹马同行也不知。
直至马车行至裴府门口停下,冬雪喊了两声,黎凝也未有要醒来的迹象。
黎凝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甚至梦见自己去河边的草地摘野花,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原本一派祥和,变故发生在她要去河边洗手的时候,脚下突然打滑,趔趄几步就要朝河里载去。
手中的花脱离手散落一地,黎凝急切地想抓住什么,梦境就在这时破碎。
黎凝突然惊醒,瞪大眼盯着裴濯,她在梦境最后攀住的东西,原来就是裴濯的肩膀。
看清是裴濯,黎凝蓦地彻底放下心,有气无力道:“原来是你啊。”
方才的事也不过是一场梦,之所以会梦见要掉河里也是由于她刚被抱下马车。
“郡主如何叫都叫不醒,便只好抱郡主下来了。”
裴濯解释道。
冬雪在一旁欲言又止。
她不过小声喊了两遍郡主,就被姑爷叫停,这样也能算“叫不醒”吗?
黎凝醒了,但她也懒得下来,指了指大门,理直气壮地指使裴濯:“那还不快些进去,我要困死了……”
裴濯双臂稳稳当当地抱着她入府去,臂弯处翻飞的红色裙摆如同一朵盛开的海棠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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