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着单罗春与谭司道两人,他们又心有戚戚。连有王公公当靠山的单罗春都是说抓就抓,又岂会在乎他们几个小鸡仔?
心里盘算了下,好像自己欠的也不是很多,要不就先偷偷交了?这样被人游街还要上枷刑,实在遭不住啊!
而更让他们崩溃的是左弗居然要当着众人的面对谭司道的妻子用刑。
要知道,这年头打板子是要脱裤子的,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女子即使在家受了暴力都不敢告官的原因所在。
因为妻告夫属忤逆,按例要先打三大板。一个女子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裤子被人打,就算告赢了官司,可名节毁了,这还能活下去吗?!
这是要将人往思路上逼啊!
谭司道的脸都黑了,他死命喊着,“左弗!你这狗官!我跟你没完!”
左弗冷笑,“袭击官兵,等同造反,不过本官念及此女护夫心切,一时失了情志,故只罚她游街赐二十板!”
说罢便是命令道:“左右听令!本官念及谭司道妻谭何氏乃是女子,为护其名节,不必去裤,这就行刑吧!”
听到不用脱裤子,何氏也是松了口气。可随即她又大骂了起来,“你这狗官阴险!将人打得血肉模糊,衣服与皮肉黏连,到时就要痛死我吗?!”
“那你是要去裤子了?”
左弗耸肩轻笑,“本官是无所谓,你喜欢哪个便选一个吧。”
“你,你!”
何氏气得直哆嗦,可很快她就被椿芽等几个靠山妇给夹了过去。椿芽将衙门里的长凳搬出来,这是特制的凳子,专门用来打板子的。行刑时将人弄上去,面朝下,手脚都被捆住,轻易不得挣脱。
何氏平日就一深闺妇人,哪是几个靠山妇的对手?三下两人就被几个靠山妇给捆到了凳子上,随后衙门里专门打板子的衙役便拿起板子,开始行刑了。
煽动皮肉以及何氏凄惨的叫声传入众人耳里,刺得耳膜都疼。不过三板子下去,里面的亵裤已见了红。
衙门干这活的人都是世代传的手艺,打得重还是轻完全是看上官脸色行事。而看他们尊翁这样,显然是要拿人开刀,所以这板子打得一点水分也没有。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看左弗让自己婢女捆人的话,那么这下手的力气还会重几分,基本20板子下去就是要人命的节奏,而现在,估计残废是跑不了了……
左弗坐在椿芽搬来的凳子上,从婢女手里接过茶,慢悠悠地喝着,对于何氏的惨叫充耳不闻。
这淡定的模样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女人就是个屠夫啊!
其实左弗心里是不忍的,毕竟她生在和平年代,哪里见过这么残酷的刑罚?电视剧里动辄几十板子其实在真实的古代那不是常态,三板子都可能将人打残疾,不要说几十板子了!
只是眼下,她不能露出怯弱,为了以后的工作,她必须要立威!至于何氏惨不惨,无辜不无辜?左弗只能表示无奈:谁让你撞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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