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个“好”,然后继续整理上诉材料。
关于持刀蓄意报复者,她要亲手、再一次将他送进监狱。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江与鹤说是很晚,还当真很晚。
直到楚桑落洗漱睡下,朦胧中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
她正好做了个繁杂的梦,现实跟梦境混淆,一时间还没分清是江与鹤回来了。
当她挣扎着从睡意清醒,旁边的床面下塌。
江与鹤从后面环腰揽住她,完完全全地将她纳入怀中。
他的手臂还残留着水珠的湿润与凉意。楚桑落困意犹在,却猛地警惕,“这不是你受伤的那只手吧?”
“不是。”
江与鹤嗓音有些低,像是刻意压低过。
“哦,”楚桑落眼皮眨动,“伤口没沾到水吧?”
“没。”
腰间那只手收得十分紧,她不舒服地动了下。然而毫无作用,楚桑落四肢提不起力,也由着这吃人的力道去了。
过了好长一会儿,她又接着盘问,断断续续的,“有记得忌口吗?”
医生讲过,不能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能喝酒。楚桑落半梦半醒间,还不忘监督他遵守这些注意事项。
耳朵有些生痒,是江与鹤在吻。
他说:“记得。”
而后,楚桑落睡过去。
这一夜的梦实在很冗长,很奇异。
在梦里,她遇到一只大妖怪。
他的手死劲禁锢着她的腰,他浑身的温度就如火山般滚烫。
她像是被扔到桑拿房里,呼吸被剥夺,全身发热,难受得很。
她推他,却只能得到更加嚣张的禁锢。
她千方百计,逃脱了“怪物”。但不到一秒,又重回他的怀中。
很久以后,“怪物”才偃旗息鼓,她重获自由。
她来不及欢呼,床头的闹钟铃声无情响起。
楚桑落惊醒。睁眼看到天花板,才后知后觉地觉察出:啊,那是个梦。
她揉着头起床,对光怪陆离的梦境哭笑不得。
简单梳洗一番,出卧室,在厨房寻到江与鹤。
他正关火,手边两个碗冒出热气。
楚桑落端起一碗,江与鹤错身望她,“醒了?”
“嗯,”楚桑落黛眉蹙起,“钟点工没来么?”
江与鹤没有雇固定的做饭阿姨,以往要么在公司解决,要么就是在外面随便吃点,再不济还可以自己煮来吃。
他受伤,她搬过来照顾,但完全不会做饭。于是两人请了钟点工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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