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扬过去看了一眼,看见他躺在病床上沉睡,脸色苍白。
“你们给他注射了哪些药?”傅斯扬忍不住问救助协会的人。
救助协会的人回答很简短,抑制类药物,说周祁珞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都不会感知到信息素的存在。
傅斯扬皱眉,却没再继续追问,这显然是协会一贯的强制手段。
他转头便将这个消息传给沈淮之。
沈淮之倒是比他接受得快,“我刚好这段时间不在a市。”
“你至于吗你?又要像之前刚结婚那样躲着不见?”傅斯扬顿时没忍住,嘴快地吐槽道。
“别整那些有的没得,赶紧回来体检,我跟你说沈淮之,我可没和你开玩笑,你有多长时间没体检了,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沈淮之无奈,“真的有事,沈氏在国外的项目有进展了,我得过去盯着。”
一听他正经地谈到工作,傅斯扬便见好就收地没再多说,随便又聊了两句后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傅斯扬路过周祁珞病房,想起周家派人来办出院手续,正好负责周祁珞的护士跟着在一起查房。
他随口问了句周祁珞的情况,护士说镇定剂的药效已经过了,应该马上就会醒过来。
傅斯扬挑眉,顺手推开病房门进去,结果没想到还真让护士预测准了。
周祁珞在护工的帮助下,正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傅斯扬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巧。
周祁珞听见动静,抬头看向他。
只对视一眼,傅斯扬就知道,得,睡一觉起来又失忆了。
他一时没开口,周祁珞也沉默着没出声。
等差不多给够了周祁珞加载记忆的时间,傅斯扬才上前一步道,“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傅斯扬,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可以问我。”
周祁珞将他和记忆里的医生对上,“嗯”了一声。
傅斯扬当医生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失忆者性格的反差,他见周祁珞不想多说话也没强求,照例给他做了脑部检查。
“那个……”周祁珞开口险些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他的嗓音带着久未出声的低哑。
傅斯扬见状递给他一杯水。
周祁珞下意识抬起左手准备接,却忽然又若无其事地换成了右手接过,“谢谢。”
傅斯扬扫了眼他握成拳的左手,抑制手铐的另一端依然铐在床边的围栏上。
“等下我问问,怎么把这玩意取下来。”傅斯扬也看不惯这破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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