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算,名正言顺了吧?”
“费闻昭,你话好多。”
“哈哈,着急啊。”他把交扣的十指压在她的头侧,真丝枕头陷得不成样子,气息粗重起来,“那干正事。”
事实证明,她没有准备好,这要比接吻难得多,他像体面儒雅的绅士,越是被他温柔引导,棠鸢的羞耻感就越发强烈,身体一次次比先前更僵硬。
在不知道多久尝试后,他背后的湿汗浸在她手心。
“费闻昭……”她眸间潋滟地要睁开。
他当机立断抽出一只手捂上她的眼。
“别看我,放松。”
她被潮热的手掌心堵住了眼睛,突然想到在塞纳河畔的游船,她现在就像那艘船,无岸可依,游荡在水里。
明明是她默许的,可是她真的有些害怕了,又不愿意因此扫了费闻昭的兴致。他感觉到她的回避,默默问。
“怕了?”
棠鸢想点头,最后又只是摇头。感受到他动作慢下来,才有空隙问他。
“费闻昭,你是第一次吗?”她问得直接。
“怎么,不像?”他低低发笑,无奈道,“你能不能认真点,现在脑子里还有这么多问题,不然我等你问完,再继续?”
“我……疼。”
她终于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棠鸢,你太紧张了。”
棠鸢被他叫名字的尾音叫得融成一滩水,好像要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算了,认栽了。
她索性双眼一闭,咬着下唇,深呼吸几口去敞开自己,去享受接下来的时刻。
享受她所陷在山谷间的溪流潺潺,树木枝桠都会被滋润,潮湿的净土会生长出更好的花叶,大方地供人欣赏触摸。
会有逆流而上的船只去探寻一方宝藏,接着找到清流的源头。四周温煦,适合久留,适合愉悦,尽管有些颠簸,也终将不虚此行。
最后的最后,她游离靠岸,轻流在船身湍急泻下。回到旖旎的现实,她骨子像溶到费闻昭的大汗淋漓里,酥软无力。
费闻昭为她抚去额间的细汗,在乌丽逶迤的夜色里,对她吻了又吻。
落在眉毛,眼睛,鼻尖,脸颊。
不带情欲。
她没见过这样的费闻昭。
实在觉得,太蛊了。
再这样下去,说会上瘾都不为过。
“好了吗。”
“抱你去洗洗。”
什么体面羞涩,她到此刻才有些了“良知”,捂被子裹起自己,摇了摇头。
“我得好好休息了。”棠鸢被他抱着,手又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确实,太辛苦了。”
“身材这么好,偷偷练的吧。”她在坚实的腹肌上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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