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公司说的?”迟心问。
“说我老公病了。”倪朵朵轻轻地吹着黄澄澄的小米粥,“不想守寡。”
噗,迟心笑,“老大知道了打你。”
“来,吃吧,你点的小米粥。”倪朵朵把粥碗托到她面前,“我家太后说要过来给你做饭,我说不要了我可以的,太后说可以个p。”
“你怎么还告诉阿姨了。”迟心香甜地吃着,“这么热的天,咱们点外卖就好了。”
“嗯。”倪朵朵看着这终于有点人样子的女孩,“心,这么说,车队不去了喽?”
“嗯。”
“不参赛了?”
“嗯。”
“为什么呀?”
“都是男人,”她抿了抿唇,“我一个女孩子,训练什么的都不方便。”
“嗯,我也是说。每次那么晚,那么远,也担心呢。”倪朵朵应和着,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冯克明是她之前的老板,对她照顾有加,车队有一半的人都是以前的同事,这个担心应该比较小吧?就算有的话,还要等这么久才发现么?最最主要的是:她什么时候开始有性别观念了?以前不是巴不得混男人堆的么?
睡了一整天,吃了晚饭,迟心明显精神好多了,说出汗多要洗澡。
“好呀,水别太热,不要关门,我就在这里听着。”
“嗯嗯。”
送她进了浴室,倪朵朵转回卧房。
这个小屋真的好漂亮呢!每次来都觉得一眼就亮:奶白色的基调之前是紫罗兰的女孩颜色,最近换了海蓝色的布艺,从床上到飘窗,毛绒绒的地毯、四处散落胖嘟嘟的垫子,颜色虽然不那么女孩了,可依然舒服得人看一眼就想躺。
还有钢琴漆的双人床,灯光一打,闪闪亮,这个单身狗,饭么吃不上,腔调是要摆的,以为总是油泥和扳手最亲呢,嘿嘿。
惬意地坐进五指沙发,倪朵朵一边嘬着奶茶,一边刷手机。噗!一个视频笑死了,奶茶都喷了,赶紧伸手够床头柜上的纸巾,谁知姿势扯得太奇葩,突然失去平衡,手么乱抓一下抓住抽屉把手,才算支撑住。
咻!自己好鸡汁!
起身拿纸巾擦好,正要关抽屉,突然,倪朵朵一愣!
whatthefuck??!
被雷劈也不过如此,倪朵朵感觉自己现在一定像电影里被炸成鸡窝头还冒烟的样子:抽屉里有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蓝色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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