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申毅对她也好,只是这好里总是掺杂着一些辛酸勉强来,他还要做许多活儿来维持生计,是万万做不到于州这样,连着许多天都跟她待在一起的。
李生是于府的下人,跟在于州身边过几次,齐玲儿是见过的,她最是护短,自然不会看着他被欺负。
“得饶人处且饶人,李生也是给府上做事,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泠然半点不意外,收回视线:“齐姑娘,我可不敢欺负于府的人。你就算要打抱不平,总要先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吧。他们意图闯我家在先,也是自愿跟我定了这个赌约。怎么着,只准我这个小老百姓受欺负吗?”
“简直是满口胡言。”齐玲儿皱眉,“李生是知县府的掌事,知县老爷管着全县,怎么就你家不能去查了?”
“这可不一样。若是官府来,我自然是无二话,可这是于府自家的家丁。不经主人知晓就私闯他人的宅子,视为偷。”
泠然毫不让步:“难不成齐姑娘觉得,知县大人就可以触犯律法了吗?”
怎么扯到这个上面了?
齐玲儿咬牙,脑袋飞速旋转,半天才吐出苍白的辩解:“于知县勤勉爱民,大家谁人不知,不过是来寻个人,你家徒四壁,总不会贪你的什么东西,何必斤斤计较。”
突然间,泠然手疾眼快从她头纱拔了一根金钗。
齐玲儿反应过来尖叫道:“快给我。”
泠然似笑非笑:“怎么?我不过是拿过来看看,你该相信我才行,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噗嗤——”下面围观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根钗子是她手头最值钱的一根,齐玲儿又急又气,却又说不出大方的话来,强忍着怒气抢了过来,口不择言道:“这当然不一样——”
泠然戏谑道:“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一样?”
“知县老爷管着一县的官司,自然公正不阿,你爹贪财害死一条人命,你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若是你问心无愧,凭什么不许别人进你的家中?”
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说话:“方大夫医术高超,为人慈善,从前经常义诊,并非贪财之人,莫要辱他清名。”
泠然颇有些意外,居然还真的有人替方老爹说话。
这人是个秀才,从前参加乡试前,他得了痢疾,腹泻不止,眼看着就要错过考试,旁的大夫开的药方不管用,是方大夫拿了石榴皮和地榆煎了给他服药,这份恩情他是万万不能忘的。
既然是读书人,心中还是有傲骨的,他不愿意落井下石。
有人开了口,不知不觉间就有相同的声音出来了。
“方大夫确实不是贪财的人。当初我小儿咳嗽,他随手关了一剂药,药钱都没收,孩子就好了。”
“这么多年也有不少人受他恩惠,做人得有良心,有一说一,方大夫是什么人,你我不清楚吗?”
讨论的重点已经又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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