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当时的中二想法全都席卷而来。
她端详了一下她当时拙劣的刺绣手法,轻捂着嘴有些想笑,绣的什么玩意儿,这朵海棠真是不修边幅啊。
随即,棠鸢余光又看到刚刚抚过的西装。
是同一朵。同样的姿态和笨拙,甚至,同样的潦草。
棠鸢拿着它,和每一件西服袖口都进行对比。
每一次都被西服刺绣的相似度给震惊到。
她能确信,这是有意的复刻,照本宣科式地保留。
她心里有风呼啸而过,带走了片刻的心跳——所以,费闻昭把她无意之作,完美地留在了自己的袖口。
这,又是何意?
心里的答案冒出来。
房间偌大,衣帽间只有她一个,她看着满柜子的海棠,每一朵都无限放大,在她眼前滋生疯长,绽开出能映红脸颊的花瓣。
它,在这里生长了多久?
在一处隐蔽的沃土里,它埋藏了多久?
棠鸢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在颤动,带动了浑身的血液,四处疯涌,眼神都变得无处安放。此刻她觉得这里太小了,一个人在里面都让空气变得炙热。
慌乱地退出衣帽间,棠鸢赶紧拉上门。
费闻昭回来的时候,棠鸢还在收拾东西。
“棠鸢?”
“学长你回来啦!”棠鸢从洗漱间跑出来,面颊有些察觉不到的微红,手上还拿着他的剃须刀。
费闻昭放下购物袋,朝她勾勾手。
“路过商场,随便给你挑了几件。”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先穿着吧。”
棠鸢看了看购物袋上的burberry,浅吸一口凉气。
“拿着剃须刀做什么?”费闻昭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我不知道要不要带,问问你。”
“过夜的话可以带。”
话音刚落,棠鸢已经跑回卫生间,把他的剃须刀重新放回台子上。
留费闻昭在原地笑意盈满眼睛,帮她装起几件衣服。
“出发。”
棠家在文城边上的一个小镇,开车要两三个小时。马路被雨水淋湿,车窗的雨水散开,堆积,滑下,在玻璃上起了淡雾。
外面模糊不清,车里放着梁博的《日落大道》,鼓点震动,别有风味。
棠鸢在车上昏昏欲睡。
“是几岁来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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