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时很担心他老爹要了索额图的命,也没工夫跟他计较,&ldo;你们都不用上课?&rdo;
&ldo;上啊。&rdo;一群小阿哥担心他们的爹随口一说,明儿又反悔,尚书房的夫子也担心。众阿哥跟夫子讲,他们找太子问个清楚,夫子就让他们休息一会儿。经太子一说,八阿哥想到他们得回去了,&ldo;今儿内务府去石家送妆奁,不出意外下午会回来向汗阿玛复命,到那时太子二哥再帮弟弟问一下。&rdo;
太子看向八阿哥,你说什么?八阿哥立刻作揖道,&ldo;拜托太子二哥。&rdo;
&ldo;上课去。&rdo;太子道。
八阿哥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太子转身往里间去。八阿哥犹豫一下,一手拽着一个弟弟就往外走。
出了东宫,十四阿哥就迫不及待地问,&ldo;太子他什么意思?&rdo;
&ldo;有机会见到汗阿玛,他会帮咱们问。&rdo;八阿哥思索道,&ldo;汗阿玛心情不好的话,他就算见到了,也不会帮咱们问。&rdo;
十四阿哥眉头微蹙,&ldo;问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rdo;
&ldo;看看那是谁。&rdo;越过日精门,八阿哥指着往乾清宫正殿去的人。
十四阿哥下意识想说,谁呀。顺着他的手指看去,&ldo;索额图?&rdo;
&ldo;对!&rdo;八阿哥道,&ldo;索额图可是太子最大的依仗,他有个三长两短,太子也没心情帮咱们。&rdo;
十四阿哥叹气,&ldo;真不知道汗阿玛怎么想的。&rdo;
&ldo;其实要不是太子,索额图指不定早死了。&rdo;八阿哥此话一出,众阿哥齐刷刷看向他。八阿哥被他们看得僵了一下,有些不自在,&ldo;怎么了?&rdo;
十四阿哥抓住他的胳膊,&ldo;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民间有两话,要做官,问索三,要讲情,问老明。天要平,杀老索,天要安,杀老明。&rdo;八阿哥道,&ldo;汗阿玛没证据就敢说索三卖官鬻爵,想来很清楚索额图这些年都干过什么。
&ldo;以前不想动他,可能是给太子面子,也有可能觉得时机未到。今日突然不想再看到他,又觉得他帮不了太子,自然会找个由头办了他。&rdo;
众阿哥听到这话往乾清宫看去,摘去顶戴花翎的索额图被架出来,身后还跟着凌普和孙嬷嬷。十四阿哥惊呼,&ldo;好快!&rdo;
八阿哥很意外,索额图进去还没一盏茶的工夫,&ldo;看来汗阿玛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他。&rdo;
&ldo;你连审都不审就把索额图收押?&rdo;康熙望着索额图苍老的背影,不敢置信地问。
刘彻抬手支起下巴,眨了一下眼,悠悠道,&ldo;审什么?&rdo;
第16章政见不同
&ldo;审‐‐当然是问他有没有做过那些事。&rdo;康熙道。
刘彻换只手支起下巴,噙着笑在心里说,&ldo;问他会承认吗?&rdo;
&ldo;不会。&rdo;康熙不假思索道。
刘彻拿起案几上的玉玺,左右前后看看和他那时的有何不同,漫不经心地说:&ldo;那还问什么?问过以后有两种结果,一是收押,二是放他回家,他好找人周旋,或向太子求救。&rdo;
康熙张张嘴,竟发现他说的很对。
刘彻见没什么不同,放下玉玺,伸个懒腰,又忍不住打个哈欠,&ldo;你没打算废太子,也没打算夺太子的权,叫他知道,太子只会左右为难。
&ldo;不求情,赫舍里一族会对他很失望,乃至心寒。求情,你让太子滚回东宫,别掺和这事,他面上挂不住,心里也不痛快。毕竟你说过,索额图对太子特好,太子也不是冷心冷肺的人。&rdo;
康熙设想一下,太子知道他把索额图收押,一定会非常担心,哪怕不求他放过索额图,也会向刑部、大理寺和顺天府施压,&ldo;你怎么知道太子仁义?朕好像没说过。&rdo;
&ldo;你儿子试图包庇花喇。&rdo;刘彻在心里说,&ldo;花喇一个奴才,还是膳房人,平时的作用也就逗逗太子开心,他都不希望花喇出事,不可能不管索额图。&rdo;
太子霍然起身,腰一下子撞到案几上,身体一趔趄,慌忙扶着案几,&ldo;你说什么?索额图被关起来了?&rdo;
&ldo;是的。&rdo;小顺子连连点头,&ldo;奴才知道主子担心索大人,刚才就吩咐门房盯着南边,看到索大人过来立刻告诉奴才。
&ldo;门房就跟奴才说,索大人去乾清宫了。奴才正想向主子禀告,就看到索大人被押出来。奴才吓一跳,回过神就喊索大人。
&ldo;索大人停下来,想跟奴才说什么,顺天府尹挡在索大人前面,大理寺卿跟着说一句,索相,请吧。奴才听到索大人叹了一口气,就跟他们走了。&rdo;
太子抬起脚,看到地上的纸灰,猛地想到刚刚燃尽的&ldo;春宫图册&rdo;,想到他汗阿玛带来又带走的那群太监,想到他汗阿玛是如何挤兑他,想到他汗阿玛今日种种反常,不由得停下脚步。
小顺子见他神情恍惚的甚至有点蠢,很是担心,&ldo;殿下,奴才去乾清宫打听打听?&rdo;
&ldo;……不用。&rdo;太子抬抬手,回身坐下想写奏章帮索额图求情,拿起毛笔,停顿一下,墨汁滴在白如雪的纸上,突兀的刺眼,太子不禁放下笔,起身道,&ldo;孤去乾清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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