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里湿漉漉的,研究队的人也都纷纷在整理,一时间乱糟糟的,南丧掏着口袋里的糖果,小步挪动在人群中寻找周拙。
好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握着注射器的周拙。
“周拙,你怎么了?”南丧凑过去蹲下,“你受伤了吗?为什么给自己打针?”
周拙安静地注射完两支,说:“抑制剂而已,我没有受伤。”
南丧记得生物课老师说过抑制剂的效用,又想起在维阙时候周拙的易感期,立刻想通了,说:“你要到易感期了吗?”
他声音不大不小,附近拧裤腿的夏维颐耳朵一抖,过来问:“谁易感期?”
他目光扫到周拙椅子旁边的抑制剂,皱眉道,“你是这个时候来易感期吗?不应该吧,按时间推算最快也在下个月。”
周拙不欲多言,只道:“随便打打。”
夏维颐想到他做的事,问:“你是不是昨天施放太多信息素,导致身体里信息素紊乱了。”
他捡起旁边的抑制剂,“这抑制剂效果不行,杯水车薪而已,我做给你专用的抑制剂没有带在身边吗?”
“没有……”周拙收拾了废料,问,“样本和资料都带回来了吗?”
夏维颐点头:“都保存好了,就是有一些淋了雨,湿了,几个研究员正在整理。”
他还是忧心忡忡的,“还是要尽快回望城,你在这里没有办法过易感期的。”
南丧终于找到个机会插嘴:“为什么周拙在这里过易感期啊?他之前在维阙都过了啊。”
“周拙他……”夏维颐突然哑火,看了眼人来人往的机舱,选择三缄其口。
周拙从后面拎起南丧的帽子一个角,水便从另一边流下去了,南丧回头看,随后抓了抓自己的衣服,发觉里头的毛衣湿了领口,不由得问周拙:“你的绷带湿了吗?”
“不知道……”周拙说。
“我给你看看。”南丧上手要拉开周拙的拉链,被周拙捏住手。
他顶着一张冷峻的面容,温柔地告诉南丧:“这几天不要离我太近。”
突如其来的距离让南丧不理解:“为什么啊?”
“你和我太亲近的话,我可能会提前进入易感期。”周拙说,“现在这个情况,我至少要熬到回望城。”
南丧很难理解地抿了抿唇,周拙抬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听话……”
南丧退后了两步,遗憾地说:“那我今天不能给你呼呼了。”
“等回了望城,给你做好吃的。”周拙说。
南丧从衣服内袋掏出糖果,放到周拙手心里,又跳开:“甜甜的,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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