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愕然地看着我,然后便将我拽进了屋。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天的水雨月。后来他们说我生性放荡,人尽可夫,就是这么来的。
从此我便不再有任何的反抗了。
我接受一切,像蝼蚁一样卑微地,苟且地活着。
我的变化令自己也感到害怕。我,水雨月,天之骄女,千金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廉耻了。
大部分时候我会选择耳聋,或是告诉自己,你是水霜霜,花魁水霜霜,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然后慢慢的也就忘记了。
只是一些孤身一人的夜晚,我会发一会儿的呆,看月光一层层漫上来,在我屋里的红漆木地板上堆成惨白的一片。
每当眼睛盯着虚空,觉得自己就要这样躺在床上死去的时候,外面的更夫就会突然敲一下梆子。第一下最惊人,咚的一声响。
然后花魁继续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她的惨白的月光。
月皎惊乌栖不定。更漏将残,辘轳牵金井。
——唤起两眸清炯炯,泪花落枕红棉冷。
那时候的我从没有想过,我会在青楼里看见一个女人。
她站一会儿,又走进来,犹如霜雪和夜晚。
她长得非常、非常、非常好看。
衣服也非常、非常、非常干净。
有些人注定会在你的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尽管她穿着素淡的白衣。
我觉得她能变出光和夜,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她那时候背对着夜色朝我走来,白衣浮光像夜城里游动的河。
我腐朽的心脏不能承受那从容的脚步,一下下迟缓地跳动着,好像等了千万年一样似的。
她用干净的眼神看着我,干净的声音询问我。
我那时候想得其实和大多数姐妹们一样。如果是个女人的话,是不是就会好很多。
女人会不会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温柔一点,调情的时候说出的话会不会干净一点。
但我又觉得会弄脏了那个干干净净的女人。哪怕只是弄脏了她干干净净的白衣。
幸亏她没有碰我。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我不知被多少人压过的床上睡了一觉。
她还带了桂花糕。
和一身微冷的雪香。
画诗
暮城雪依旧绅士地让水雨月先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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