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农历的十月。
影子也没有再推我到那条小路上散心,用他的话来说——这完全是为了我的身心健康。
我笑笑,即便不看,心中的想法不也一样。
期间影子也曾出去过几次,但每每不过五天。在我预感他不会再回来的时候,他的身影总是能准时地出现在院子的门前。
只是,最后的这一次,已然一个礼拜了。
我不清楚影子去做什么,但我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黑鬼已经去京都,而吴美丽这女人也回到了那神秘的助学机构去,我想从中寻些线索,无异于难上青天。
十月中旬的一天,我依照惯例到桂郡人民医院做复查,准备离开之际拦住我的医生依旧是那个慈眉善目的刘老医师。
整个恢复的过程中,和我接触最多的要数他了。
但这也让我生出许多疑问来。
“刘老,晚辈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不解,你毕竟是中医,也并非我的主治医生,怎么对我的病情如此感兴趣?”在王老的办公室里,我斜靠在靠背椅上对着间隔一张办公桌的刘老问道。
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了,往常他都是挥挥手佯装各种事情缠身没空回答我。
然而这一次,刘老却是长叹一声,仿佛枯树皮一样的皱巴巴的脸,突然扬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睛朝我盯着,当中凌厉的光茫却仿佛要穿透我一般。
我不由暗叫,好在这刘老医师平常也就是找我问问病情,心情大好的时候针灸扎几针。如果是他做我的主刀医师,我估计没手术就已经被吓晕了。
这眼神,哪里是医生该有的,分明就是一屠夫暴怒时才有的神采。
“刘老,你这是怎么了?”我战战兢兢道,心里还真有点害怕他冲动起来将我押到手术台上。
刘老医师见我突然紧张起来,嘴角不由大幅度括弧起来,没了门牙的两排牙齿在阳光的反射下彻底展现了黄中带垢的亮点。
我怔怔地看着他牙齿,心中顿时有些厌恶自己吸烟的习惯来,于是打趣道:“刘老啊,你这一笑却是提醒了我了,为确保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能有一口亮晶晶的牙齿,戒烟这项我估计得下点苦力。”
“怎么?”刘医师突然眯着眼睛审视起了我,那神情完全不像已经年过八十的老人。“你养伤的这段时间,可是烟酒不断?”
我不由尴尬,这丫的问题也太刁钻了,让我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在万分悲痛的情况下我不得已才偶尔喝几瓶酒顺带抽几包烟?
这回答肯定挨揍。
我于是扯着皮条道:“怎么可能!我哪敢违背你老人家的千叮万嘱?”
对于我的回答,刘老医师只是笑笑不予辩论。
见他笑容中带着满满当当的悲凉,我心不由一揪——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难道已经让老人家进入了异常悲惨的回忆世界中?
我不由支起下巴,瞧了几秒后,见刘老没知觉,心里突然有些泄气——原打算好好调戏一番这个老不正经的,没想到他却如此入戏。
说刘老医师老不正经,是有缘由的。
在我进入桂郡人民医院的这段时间内,他除了问我的病情外,还总是时不时来戳下我受伤的胸,不然就是按按胳膊和腿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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