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看,上天没有眷顾他。
陈寒丘站在阳光下,春风吹过来。
他没有抬头。
……
一阵脚步声响起,夹杂着笑语。
余攀推开包厢门,边往里走边和陈寒丘说着篮球队里的趣事,他脸上的笑在看到桌子的瞬间,僵在那里。
“桃子!你让小羽毛喝那么多酒?”余攀大喊。
窦桃:“……”
她就一时没看住。
陈寒丘一顿,看向施翩。
她支着下巴靠在桌上,面前是三瓶空了的酒瓶,原本白皙的小脸一片红,这会儿正安静着,不知在酝酿些什么。
片刻后,桌子忽然一震。
三人齐齐朝施翩看去。
施翩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那个人说的什么狗屁!他懂什么是色彩吗?懂什么是线条吗?懂什么是光影吗?”
她看起来像一头愤怒的小牛。
施翩大怒:“他根本看不懂我的画!”
“…………”
没人敢动,没人敢说话。
寂静过后,施翩忽然起身,围着桌子绕圈子,一边绕一边飞快地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嘴皮子一张一合,一口气说了几百个单词,听着语气,她似乎更生气了。
余攀躲在角落里,咽了咽口水,问:“小羽毛在说什么?”
窦桃:“……听不懂。”
陈寒丘捏了捏眉心,道:“在用意大利语骂人。”
包厢里动静太大,引来服务员敲门。
他们一合计,这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散了。
陈寒丘负责送施翩回家,余攀拉着窦桃去按摩。
大家各有各的快乐。
居酒屋楼下,窦桃手脚并用地架住施翩,想把她塞进出租车内,她扭动着死活不进去,最后用那双勾人的狐狸眼睛看着窦桃,瘪瘪嘴,委屈道:“桃子,你要把我抓进笼子里吗?呜呜呜我是小鸟,不能被关起来。”
窦桃:“……”
妈的,你叫施翩,不叫施小鸟。
窦桃和大美人对视两秒,举手投降。
她看向陈寒丘,问:“老大,我给她在附近开个房住下?”
陈寒丘看着女孩子娇娇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走到施翩身前,慢慢蹲下身,说:“施翩,背你回家。”
闹腾的人顿时看过来。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俯身闻了闻味道,好像闻了许多年,令她觉得放松和安定。
施翩慢吞吞地趴了上去。
窦桃顿时松了口气,把人往上托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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