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我们俩还真把那瓶82年拉菲喝到了底朝天,那不是酒啊!那是人民币呢!上万元的人民币啊!
刘允允说82年拉菲是世界最顶级的佳酿之一,现今所剩已经不多,基本上都在酒庄酒窖和收藏者手中,无论是零售还是批发,都是没有的。
拉菲酒每年生产24万瓶,进口到中国来每年大概是5万瓶。但中国居然每年消费据说200万瓶拉菲。这说明在国内9的拉菲都是假的。拉菲是红酒中的领先品牌。
刘允允保证说这一瓶绝对是货真价实的82年拉菲,她是从一位朋友的老爹那里淘来的,那朋友的老爹是拉菲红酒的收藏者,因为她帮了那朋友一个大忙,所以她老爹才舍得送她这么一瓶拉菲作为酬谢。
我们离开楼顶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
我们喝得步子都有些踉跄,头有一些晕,但还没有大的反应,估计红酒的后劲还没完全泛上来——
楼道里只有一盏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线,刘允允差点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我道:“危险!——”
刘允允不惊,反笑:“这是什么破地方,连个电梯都没有。”
这里的环境对于出身娇贵的刘允允而言,的确是太寒碜了。没有电梯,灯光幽暗,墙壁还乌起码黑的,因为有通气不好,楼道里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我道:“你将就下吧!我的大小姐!电梯有什么好,电梯只会让人们变得更加懒惰,而且,万一哪天倒霉了,电梯掉进电梯井里,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除非是高层,否则没必要装电梯!”
“言之有理。嘿嘿。”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我扶着她往下走,来到我的房间门口,打开房门,把她让了进去。
她赶紧抬手捂住了鼻子,惊叫说:“不是吧?你就住这里?这是人住的地方么?——”
她又赶紧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调皮地朝我吐吐舌头——
我笑道:“难道我不是人么?这栋楼上有几百号我这样的人住在这里,有恋人,有夫妻,照你这么说,我们过的就不是生活了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她摆手,掩饰着说。
我走过桌边,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道:“那有什么办法呢?人人都知道享受,人人都知道买房比租房好,人人都住别墅要比住楼房舒服,问题是不是人人都能有那个条件。对不对?”
刘允允点头说:“也是。真委屈你了。”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什么话,”我看着她道,“在你这个大小姐看来,这是很委屈的事情,在我们看来,这就是生活。而且,我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咦?你怎么把东西都打包了呢?”她看看我,又看看房间的床和那只黑色大皮箱。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笑道:“我正准备搬家呢!东西都打包了。”
“我说怎么感觉你的房间被人扫荡过一样?”她调皮一笑说。紧接着她又问,“为什么要搬走?”
我想了想,讪笑
道:“我觉得这里太吵,所以才找个更安静的住处。”
“吵吗?”她看着我说,“我觉得这里好像不吵啊,连个说话的声音都没有,还安静得有点可怕!”
我讪笑道:“可能是租客们都还没回家吧?他们很多都要加班,晚上等加班的人都回来,这里就很吵了。”
刘允允“喔”了一声说:“那你准备搬哪去住?”
我笑笑道:“我在离这儿八站路的地方找了个房子,晚上正准备搬过去。”
蓦地发现床边地上有条红色内裤赫然映入眼帘,那是我傍晚打包被褥时,在被子下面看见的,前面烂了一个洞,以前我觉得或许补补还可以穿,但这次搬家时我扔了许多没用的东西,连同这条内裤。
其实这条内裤很有来历,在我本命年那年,叶梅给我买的。一次买了两条,但都不经穿,而且十分尴尬的是,破洞都在前面,两条的命运都是一样。有一条我已经扔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前面会破了那么一个大洞?
有一次我们去洗桑拿,无意中被郝建看见了这条前面破洞的内裤,那小子饶有意味地盯着我道:“小子!火力挺猛啊!”
有些东西就像记忆一样,你不能老带在身边,要选择性遗忘,才会有崭新的美好的记忆住进来。那两条红色内裤,就像我和叶梅的爱情,数量不少,质量很差!
方才进门时,我还没注意到丢在地上的这条内裤,刘允允似乎也没注意到,我现在突然抬脚一踢,她就真注意到了!而且我那脚还真像中国足球,太臭了,不仅没把内裤踢进床底,反而是从背光处踢到了面光处,那个破洞赫然入目——
大概是猜到了怎么回事,她飞快地瞟了那内裤一眼,先是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脸喝水。尔后大概又想起我方才那一脚的滑稽,她禁不住掩嘴“哧哧哧”地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她“嘿嘿嘿”地傻笑,甚是尴尬——
再飞起一脚,才将内裤射进了床底,我这才松了口气——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