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薄本来是县里除了县尊之外,地位最高的人,可是眼下,近几年苏典吏却小动作不断,在县尊面前也很说得上话。
吴主薄没有什么升迁的愿望,就想把县尊糊弄过去,自己闷声发大财就好。
听到陈少爷的话,吴主薄一脸惊诧的道:“奴仆之子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苏典吏办事向来公允,定不会有这种事情的。”
陈少爷呵呵一笑。
读书人的傲气尽显。
吴主薄虽然是故意为之,可是这陈少爷的模样,也让他不舒服。
苏典吏看到吴主薄领人来拆台,老大不高兴。
他领了办户籍的差事,怎么办自然是他说的算的,吴主薄也是老官吏了,岂会不知。
“我这里都是秉公执法,陈少爷若有什么异议,可以跟县尊反应,不要妨碍我办公。”苏典吏浓眉大眼,也是老官油子,县里现在除了县尊的面子,其他人他可谁都不卖。
当初争取这差事,他可是给了县尊孝敬了大半好处。
没道理让这样的毛头小子指手画脚。
陈少爷可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的小吏对待过,想当初他游学参加诗会的时候,那知府大人,还有学正学管,对他们这些书生都是客客气气的。
哪一个官不比眼前这小典吏大。
“不知道苏典吏秉的是哪个公?执的哪家的法?这朝廷的通知上,明确的说了,奴仆和奴仆之子是没有户籍的,除非家主同意赎身。”陈少爷理直气壮的道。
周围的人见有争执,也都关注了过来。
尤其是一身华袍的陈家少爷,十分引人注目,陈少爷对面那几个少年,容貌也着实让人惊叹。
苏典吏也冷冷哼道:“你陈家号称积善之家,五年前闹冻灾的时候,一气冻死了多少孩童,此少年连同他妹妹寒冬腊月被你们赶出家门,侥幸活下,自立门户有何不可?”
从来没有被顶撞过的陈少爷,被这样一说,脸色涨红。
他言辞激烈的道:“我陈家好心养大他,谁知他居然恩将仇报,偷盗我家财物,这才把他赶出家门,这样的人岂能立户,朝廷律法森严,岂容践踏!”
吴主薄看到这场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嘴上却劝道:“陈少爷不要生气,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朝廷律法在此,我们定然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苏典吏你看,这该如何办理?”
苏典吏是个办事比较粗的人,很不耐这开口闭口的朝廷律法。
你他娘的平时做事哪件事按照律法来了。
偏偏这个陈家少爷,读了几本书就自以为可以代表朝廷了,这种人最是讨厌了。
拿着户口本的阿鹿,表情一直都很沉着。
好像眼前吵起来的人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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