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身子弱,属下也怕惹王妃生气,伤了身子。”
他萧毅就只能带人走了。夜北骁冷笑,“这点事都办不成,要你何用。”
萧毅只得硬着头皮说,“属下今晚再去一趟,必定将王爷精心挑选的所有礼物都留在王妃院子内。”
……第二天一早,江挽月就看见屋门口堆着一大堆首饰。盒子还都敞开放置的。她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东西。一半都是金镯子,一半是各种各样的腰牌挂饰。各种工艺的都有,每件都是世间罕见的珍品。“王爷心也太大了,就这么放着,也不怕丢了。”
西枝直瘪嘴,心情很复杂,“王妃,这不是你昨日不收的那些盒子吗,现在要怎么办啊?”
江挽月讥讽一笑,“怎么送来的,就怎么送回去。”
他以为随便送些东西,就是对她的恩赐了?她不稀罕。“这两日你找个时间装作去江府替我看娘亲,然后,把这个东西送往太子府。”
另外,再帮我传句话。西枝凑近她唇边,认真地听着。……另一边。夜北骁推开门,就看见满地的狼藉。精致的木盒跟垃圾似乎被丢在外面,里面的东西半遮半掩地掉了出来。萧毅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保不住了。旁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了。这些东西都是王爷亲自去一件件挑选的。王爷深居简出,鲜少露面。这次出去买东西,还惹了不少姑娘和夫人搭讪。可王爷竟也忍了,还忍着问了那些人惹了妻子生气,该送些什么。那些姑娘告诉王爷,价值固然重要,心意更加重要。所以,每一件珠宝最下面,都压着一张王爷亲笔写的字条。而王妃,怕是连里面藏着纸条都未曾发觉。看见王爷铁青的脸色,萧毅心里慌。正准备受罚,却只听见夜北骁留下了一句。“她不喜欢,便算了。”
……江挽月去了南枝那边陪着,擦洗了她的小脸。知道南枝听得到,她每天都会跟南枝说话。“你看看你,一直睡着,像个小宝宝一样。你不是一直担心自己长不高吗,那得早些醒来才能长。你一直睡着,东枝他们可要比你高更多了。”
西枝一路小跑过来,“王妃,今日我去不成江府了,夫人来看你了。只不过,江大人也跟来了。”
江挽月眸光一凛,他来干什么?“带我去看看。”
她一到,秦云霜忧心忡忡地朝她奔了过去,“本以为宸王对你不错,算是苦尽甘来。可怎么会又受伤啊,这王府也不是好地方。”
秦云霜抹了抹眼泪,“早知如此,娘当初说什么也会拦着你,不让你嫁给宸王的。”
江挽月还没来得及安慰,江海岩就呵斥道,“妇人之见,少胡说八道。宸王可是你们随便议论的?”
江海岩端坐在主位,摆出了长辈的架势。秦云霜无奈摇头,“我说要来看看你,他非要跟着。本以为他要找王爷,没想到竟跟到你这来了。”
江海岩不满,“你说得是什么话,我是她父亲,来看望她有何不可?”
秦云霜说,“你来看望的不止是女儿,还是宸王妃。”
“你这女人,在清溪村四年,脾气也跟着那些下等人学坏了。”
自从秦云霜回府之后,就跟以前不同了。她开始盘算她带来的所有嫁妆,把所有少的部分全都盘算了出来。少的那部分,她竟直接让他找出来。他原说不知道为何会少,她便说有贼人偷了,她要报官。江海岩自己就是官,他这官还想多干几年。让小妾执掌家务,还花的原配妻子的嫁妆,这事要被抖出去,他的脸还要不要了?江海岩没法子,只能拿出所以积蓄,还外借了一些才把钱还上。他本以为让秦云霜回江府,会让她跟以前那样为自己操持家务。她大度,能稳住江挽月这边,也能再给他寻摸一些小老婆。可秦云霜却再也不似当年。江海岩心里冒火,却格外想又娇又软,伺候自己时花样还多的柳茹。“我直说吧,为父今日来,是想让你跟王爷求求情,放过你妹妹。”
江挽月听笑了,“你说什么?”
“为父,让你求求王爷,放过你妹妹飘雪。”
江海岩理直气壮地说,“你妹妹没吃没喝被关六天,该受的苦也都受了,你作为姐姐,应该大度一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女儿不听话,连带着性子温婉的秦云霜都变了。如果江飘雪真没了,那江挽月得势,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只有飘雪这个女儿最贴心。他也最心疼。“她给自己下毒,污蔑我,你却让我大度?”
江挽月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江海岩摆出一副理中客的姿态,“况且,你也说了,飘雪是给自己下毒,并未给你下毒,毒发也是飘雪自己受着,并未伤害到你。”
“我是父亲,自然不舍得女儿白白枉死。挽月,你跟飘雪都是父亲的女儿,你跟飘雪可是一脉相承的亲姐妹,你也该懂为父的心,去向王爷求求情。放过飘雪吧。”
江挽月听笑了,“父亲说的这么有道理,不该对我说,应该直接去找夜北骁,说给他听。”
“我,相信,他定会被父亲一片爱女之心感动。”
“你讽刺我?!江挽月,我可是你父亲!”
江海岩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气得指着她的鼻子。她冷漠地拍下他的手,“我可都是按照父亲的话说的。”
“为父也是为你考虑,若你不及时去救飘雪,将来后悔的可是你自己。”
江海岩讨了个没趣,愤怒的拍下一封信件在桌上,“这封信,是柳茹写的。如果飘雪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秦云霜身上的毒是什么。”
说完,她甩手便走。秦云霜身子一晃,“他竟然知道柳茹跟江飘雪的龌龊,却还对你开得了口。江海岩这个混账东西,他怎么会……怎么会……江飘雪是他的女儿,可你也是啊。”
她握住秦云霜的手,“娘,我不伤心,你也不要伤心,他不值得。”
江海岩还没走出王府,就跟夜北骁迎面撞上。他凉薄地开口,“江大人刚来,还是坐会再走吧。”
是命令,不是邀请。江海岩压根没有张嘴的机会,就被暗卫压住,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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