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仪华想起为朱橚准备的榛子酥还没给,让阿蓝送去。好巧不巧,朱棣仗着媳妇不在,放心大胆冲朱橚学媳妇说话的那会儿,被来送榛子酥的阿蓝赶上了。
当时禄存见了阿蓝,忙悄悄小步迎出房来,接过阿蓝手里提着的食盒,喜孜孜的,净顾着跟阿蓝说话,忘了房里主子在即兴表演,结果房里动静全被门外阿蓝听了去,回去转头便告诉了仪华。
朱棣冲着朱橚学仪华说话,阿蓝冲着仪华学朱棣学仪华说话。
仪华看了,又气又笑。
朱棣送走朱橚,急着赶回寝殿看媳妇,却见媳妇歪在一张美人靠上望着他,眉梢眼角勾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媳妇脸上没有病容,朱棣放下心来,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手拉到唇边亲一亲,问道:“你的胃可舒服些?晚膳用得多不多?都用了些什么?”
仪华慢悠悠笑道:“回殿下的话,妾已经没有不适。晚膳用了些清粥小菜,现在饱着呢。”
仪华猛然用“殿下”“妾”这两个词,朱棣隐隐感觉不对劲,但还是高兴道:“那就好。”又捧着她的手跟她念叨:“我今日教育了阿橚一通,让他回去好好跟他媳妇过日子,别老来烦咱们。”
仪华仍旧慢悠悠说道:“妾倒是好奇,殿下是怎么教育五弟的,不如学给妾看看,让妾开开眼界?”
朱棣的手一僵,浑身寒毛倒竖,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刘禄存。刘禄存正瞪着两只大圆眼,一脸的无知无辜。
朱棣甩给他个眼神:“明天跟你算账。”摆摆手叫他们退下。
众人都退出去,仪华扁着嘴,委屈道:“明日京城里要传遍了,说燕王妃悍妒。”
朱棣忙俯下身子抱住她,赔笑道:“哪儿会。燕王妃温柔贤惠识大体,是这世上最好的王妃。”
“燕王妃敢冲着燕王发脾气,哪里温柔贤惠识大体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燕王乐在其中,燕王觉得王妃好,谁敢说燕王妃不好?”朱棣好说好道:“阿橚是自己人,我才跟他说你发脾气的事。旁人我从没说过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千真万确,天日可鉴。”
“还‘天日可鉴‘……现在天都黑了,太阳落了山,四哥自然敢发誓哄我骗我。”仪华推开他道:“阿橚是‘自己人’,那看来妾是外人,所以四哥才在阿橚面前说妾的不好。”
“怎么会?你在我心里,同阿橚是一样的。”他不自觉地将手放在胸口。
这句是真心话。他从小最把亲弟弟放心上,谁都不能伤。谁敢欺负阿橚、碰阿橚一指头、骂阿橚半句,他跟谁急。自从遇见她,就把她也放在心上,看得一样重。
仪华道:“既是一样的,那四哥同阿橚过日子罢,仪华回娘家去了。”说着她坐起身,作势要下榻穿鞋。
“使不得使不得。你回娘家,我怎么办?我唯有跟去。岂不是给岳父岳母添麻烦?”
“四哥在五弟那儿把人家的面子都丢尽了,”仪华双臂攀上他脖子,樱桃小嘴撅得老高:“还怎么再跟五弟相见?人家不要面子的呀……还当着下人们的面学人家的样子,人家的威严往哪儿搁,明日还怎么掌家?”
说到这里,朱棣也自觉做得欠妥,忙搂她在怀,哄道:“是我考虑不周详,是我错了。向你赔礼。”
“哼,”仪华窝在他怀里,嗔他道:“人家夹着尾巴做了十多年的好人,一朝被四哥给出卖了。当时人家冲你发了脾气,事后也跟你道歉了,你还把人当笑话儿学给五弟听。可见只道歉是没用的。”她正把朱棣往圈套里引。
媳妇左一个“人家”,右一个“人家”地说着,娇滴滴、香喷喷、软绵绵地蜷在他胸前,小手捶他,又怕打疼他,只轻轻地做做样子。朱棣又是怜爱,又是愧疚,抱着她赔了千遍不是,说道:“今日是四哥错了,要怎么做,你才好消气?四哥任你差遣,绝无怨言。”
“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那四哥可要说话算数。不许反悔。”她靠在他胸口,嘴角忍不住得意地偷偷勾起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仪华从他怀里挣脱,牵着他手:“四哥你随我来。”拉着朱棣往内室去。
进了内室,走到床边,把他摁到床沿坐下,开始动手剥他的衣服。
“仪华,你怀孕日子还浅,咱们还不能……”朱棣想歪了。
“想什么呢,今晚才不许四哥留在我房里睡。”
“啊?”
“今晚要将四哥撵出去,这样下人们见了,才不敢小瞧我。”
朱棣心说:那我的面子呢……
但媳妇有令,他不敢违抗。罢了,媳妇的面子比天大,只要媳妇在这府里有面子,将下人们镇得住,阖府安宁,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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