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敛眉垂眼上楼,轻飘飘瞥这丫头一眼,大抵在云珠和吕嬷嬷看来,阮桑出了这种事,她跟边儿上看笑话还来不及。
说来好笑,她和阮桑吵吵闹闹着长大,平时相看两相厌,她讨厌阮桑装模作样,吃苦头都要强作笑脸装成享受。
起初得知付轶养外室,阮柔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看吧,你成日标榜上进踏实的好夫君,男人的那点劣根性,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就暴露无遗。
诚然,她也没什么好得意的,若论劣根,沈之砚的虚伪阴险,才更令人不齿。
那夜从八井巷回来,阮柔便把自己的寝具搬到了西厢,以此表明不满,把沈之砚一个人撂在正屋。
她强忍着一句没问他,布下那么大个局,是不是为了抓翟天修。
虽说,临行前,林琼投来含怨带怒的眼神,她心里就已猜得七七八八。
那天夜里,林琼面对的那片晦暗角落中,是否翟天修就站在那儿,这个答案煎熬了阮柔好几个夜晚,思来想去,难以入睡。
沈之砚亦没有向她解释,对她搬离正屋淡然处之,这种冷战的局面,恰似前世和离前的那段日子。
然而他也更加忙碌,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回来只换身衣裳就走,似乎就为看一眼,她还生不生气,或者,愿不愿意服软。
“白松怎么跟你说的?”阮柔心有疑惑,不禁再次问云珠。
“我瞧白大哥当时像说漏嘴了。”云珠挠了挠脸,“他说……付姑爷院子里那女人姓梁,是个大盐枭的女儿。”
阮柔得知这个消息,震惊程度不亚于八井巷那夜,千头万绪终于出现一丝明朗,难怪付轶的名字会出现在私盐案的卷宗里。
白松跟随沈之砚出入府邸,一向话极少,怎会漏这么一句到云珠耳朵里。
沈之砚早就知道她看过卷宗,特意递上这个线索,是想跟她修好?还是暗示她去求他?
门推开,里面即刻响起个脆甜童音,“小姨。”
小圆儿坐在凳子上,见了她短腿一抻,“噌”的跳下地,跑上来抱腿,脸上绽开个大大的甜笑。
“想小姨了没有?”阮柔一把搂住,在粉嫩嫩的脸蛋上连香几口。
抬起头,朝端庄坐在窗边的阮桑挑眉,露出疑惑: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阮桑回应一记白眼,召女儿回来,“你这没眼力见儿的小东西,没见你小姨多嫌弃你,上赶着赔什么笑脸。”
“我哪有!”
阮柔当然不承认,把小圆儿抱在臂弯,细软的发上戴着一对珠子箍,她拿手指戳着苞苞头,“呀,这头花真好看,谁给你买的?”
小女孩弯着眉眼,“爹爹。”
她抿嘴露出一丝小得意,朝阿娘眨眨眼,母女二人一同幸福地笑。
阮柔却笑不出来,挨着她的脸蛋问,“圆儿喜欢爹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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