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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着那艘船摇晃着几乎要和地面垂直的程序,船上的人都连声惨叫着,我对他们说:“人类都喜欢这么找刺激么?”吴子同看看我说:“有时候压力大用这样的方式放松放松,也有的人生活太平淡,用这个方式调剂调剂,而有的人生性就是爱玩,爱冒险,就是许青慧那种。”
“是不是挺难追的?”卫川问他。
吴子同愣了愣,笑笑说:“是啊,不容易。”说着摇摇头。
“你应该是个受女孩子关注的人啊,而且,也肯定有很多办法,在她这这么失败?”卫川又问。
“我是受别的女孩子的关注,可是,我都没兴趣啊。”他说着抽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并不点着。
“得不到的最想得到,刺激又有冒险的乐趣。”我说着看看他,他看我一眼点头说:“你说的没错,当初我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别人,就是指我所交往过和认识的女孩子们,她个性又独立,有见识又不冷漠,漂亮又不张扬,活泼而不闹人。”
我一笑说:“领悟的很透彻,失败的很干脆。”他呵呵地笑起来向我竖起大拇指说:“总结的很到位。”
“追她应该不会太难,投其所好就行了,她只拿你当朋友,比普通朋友亲近一些,比男朋友嘛又疏远一些,不喜欢你太靠近,太暧昧,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不能太急功近利。”我对他说着,他苦笑了一下说:“我认识她快两年了,还快?”
“方式不对,一切白费。”我想起厨房老李的口头语来,“人在吃饱的时候是对食物没兴趣的。”这句也是,尤其是在当他放多了盐而剩下了菜的时候。
“听起来你倒是挺有经验。”他转过身极有兴致地看向我。我摆摆手说:“我是旁观者清嘛,你追她,她非常清楚,但就差那么一点点火候和时机,我以后和她成为朋友,自然会帮你的,不过,你可别当花花公子哦。”
“我?切,我以前可能是,不过在认识她之后就不是了。”他看着从船上下来的许青慧认真地说着。“好吧,那我们就帮人一把。”“说话算数。”他说了一句起身向她们走去。
“今天真过瘾,走,再去鬼屋,我刚才在上面看见了,就在那边,听说这里的鬼屋是所有游乐场里最逼真的一个。”许青慧指着前方不远处说着。吴子同笑了笑说:“看不出来你胆儿还挺大,那就走吧,去看看有多逼真。”
许青慧走来环着我的胳膊像我多年的老朋友友一样。说老实话,我对同性这么近距离地靠近是有些抵触的,嗯嗯,当然陌生的,不太熟悉的异性也抵触。
“马央然你喜欢玩什么?”她问我。
“呃。”我一时有些为难,“我说我想玩比这些还刺激的你信不?”
她看着我眨眨眼睛忽然指着远处一个很高的东西说:“你说的是那个吧?”我们站定,我眼看着一个人被另一个人从三十米高台上推了下去,不过,下去的那个人身上系着根绳子。
“还有更刺激的么?”我问她。她吃惊地说:“三十米哎,还不够刺激?”我平淡地说:“我们跳过一千米的。”她正要惊呼,我又加了一句:“背着降落伞。”
她抬手拍了我一下说:“跳伞嘛,我也跳过,不过那个是挺刺激的,你这人,说话不说全,不过还是挺有意思的。”其实我们没有背降落伞,但我怕说了她不信还觉得我吹牛。
我们站在一个写着鬼楼的门前,是个铁门,栏杆里是个小院子,正对着铁门的是一幢三层的普通居民楼,只不过看上去很破旧,所有的玻璃都破碎了,许青慧站在门前吁了口气说:“看上去就有意思,建成以来我还没有进去过,你们谁要是害怕就别进去了。”她指着门上挂的一个说明牌子让我们看,上面写着心脏病高血压患者慎入。
我扫描着里面的内部结构,就是一幢普通的楼房,只不过里面安排了一些所需设施和工作人员,一时有些不感兴趣,但不等我说话,许青慧就拉着我们走了进去。
一迈进单元门,迎面就扑来一阵冷风,整个楼里一片阴暗,左拐是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很窄,两边是剥落了墙皮露出砖头的高大的围墙,头顶上相隔很远的灯泡,有的灯泡还一闪一闪的,营造出很诡异的气氛。
走廊两边是陈旧的木门,都半开着,有的里面是空房间,有的是洗手间,门口挂着脏乎乎的门帘,上面还有血手印,吴子同小心地推开其中一间房门,看见里面破破烂烂的,一张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他带头走了进去,并小声对许青慧说:“这上面肯定是个假人你信不?”
不等许青慧回答,床上的那个人突然动起来,探起上半身伸着手大叫:“救命,救命——”手上全是血,吓得许青慧哇一声就往外跑躲在卫川的身后,同时背后的门也轻轻吱吱呀呀地打开一条缝,又有一支干枯的手从地上伸了出来,并且发出一阵冷笑声。
吴子同趁机拉着许青慧的手往里走一面说:“这特效也太吓人了,你没事吧?”许青慧全然忘了自己被吴子同拉着手,回头看着地上的那人正一点一点地往外爬。
反正这里的情形就是这样,偶尔会有工作人员假装成鬼从房间里扑出来,或者让人们看见大开的房门里一个人正在桌上用刀肢解另一个人,要么就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穿着白衣服悬在阴暗的洗手间的天花板上慢慢地转过身并发出尖笑声。还有小孩子突然从走廊的一头猛地向我们跑来,然后从我们的身体里穿过消失掉,这自然就是全息投影,当然还是吓的许青慧一声声的大叫,紧紧地拉着吴子同,不过现在的吴子同也没心思沉浸在拉着许青慧手的幸福里,他自己也被吓的脸色不好。
我们三个慢慢地跟在后面晃着走,身边有人抬着沾着鲜血的手突然扑出来时,我们三个只是抱以一个微笑,那个人却愣住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这么淡定的,只得垂头丧气地折回去。
当我们上到二楼走到一半时,却没路了,面前一道砖墙,上面贴着一片发黄的纸,画了个左箭头,写着此路不通,请绕行。在左边有一个破旧的电梯,吴子同按了一下开关,电梯门吃力地打开,我们看见电梯里到处都是血,是喷射状,而在角落里还有一个麻袋,下面正渗出血来。
许青慧犹豫着还是走了进去,我们也跟着走进去后,电梯自动往下,电子牌上的符号一闪一闪的显示着向下,就在电梯运行的时候我们听见四下的电梯墙壁外像是有人不断敲打着似的,并且还有哭声。
就在电梯终于停下来打开的时候,角落里那个麻袋突然动了,我们回过身,看见一只手猛地从麻袋里伸了出来,长长的指甲,同时有着一头长发的脑袋也慢慢探出,我看着不觉好笑,这个工作人员也真是拼命,天天蜷在麻袋里装死人,不知道一天能赚多少钱,也怪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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