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狱卒磋磨着铜钱的手指停顿了下,抬头看向他道:“你今年贵庚?”
谢延卿笑笑,透过天窗看向外面阴暗的天。
凛冬将至,即将又是崭新的一年。
他叹了口气,道:“马上二十三了。”
牢房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几个锦衣卫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过来,老狱卒连忙站起身相迎。
为首的锦衣卫走到谢延卿的牢房前,打量了他几眼道:“谢延卿是吗?”
“我是。”
“来和你说一声,三法司官员请命要清理反臣逆党,这几日赐死的圣旨就要下来了,你自己心里有个准备吧。”
谢延卿拱手道:“有劳诸位。”
诏狱内关押的死囚不在少数,听闻自己被判死刑后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却还从未见过。
锦衣卫看了他手腕的镣铐,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有,”
“什么?”
谢延卿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能问一下,我家夫人言云衿现在如何了吗?”
宫门外,白竹搀扶着言云衿站在正候在那儿等待宫中宣见。
她姑母被禁足慈宁宫,她也已经不再如以往那般可以随意出入宫门。
谢延卿将要被处决的消息下来后,她接连往皇宫里递了七八封拜帖,却都如石沉大海般了无音讯。
言云衿知道皇帝不愿见她,这几天她将为钟太傅修建的祠堂开放,引得京城无数文人学子前来祭拜,更是传承麓安书院精神,招寒门举子入书院读书。
一时间京城上下无人不对言家的行为加以赞赏,短短几日还有许多曾受钟太傅恩惠过的达官显贵自掏腰包供奉香火,购买设备以供更多寒门学子前来学子。
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早已经传到朝野上下每一位官员的耳中。
许多位言官递折子大肆赞扬这一行为,也让朝堂上那些急着推到太后,惩治言家的人一时间手足无措。
谋反之罪依律当诛九族,若是为太后定罪连坐惩治言家,那近来这些前来祭拜和读书的官员学子多有不满。
若是不定罪,太后恶贯满盈手上沾染了无数人命,又难以服众。
言云衿编织了一张大网,将皇帝困在两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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