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血,每个人的脸都是狰狞的,不管是朋友和敌人,他们都双眼含着凶光的看着他……
“杀,杀……”刘大郎在噩梦中醒来,浑身都是汗,猎鹰一般的眼睛里满是戾气。
“哐当……”正在为他擦洗身子的莫彩离被他吓着的摔倒在了地上,水盆掉落响起了清脆的响声。
“大郎,你怎么样了……”刘母在另一边的床板上,被响声和喊叫声惊醒。
刘大郎大口的喘着气,好一会才说道:“我没事……”然后,看到从地上爬起的莫彩离,眼里闪过自责和心疼,随后又一头倒在了床上。
他又多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都是杀戮,朋友,敌人,每一人都想杀他……杀,杀,他出了杀还能做什么,抬起双手,戾气的眼睛透视一般看到了双手后面的鲜血,
“啊……”刘大郎闭上了眼睛,心中大叫着,恨,好恨啊!他的兄弟啊!就在那一天那么的……
莫彩离看着床上脸色煞气的刘大郎,心中微微的害怕,这个人身上的杀气好重,他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人还是坏人?轻轻的回过头,将水盆拿起放好,又赶到熬药的药壶旁,填了两把火。熬好后,将药倒出端到了刘大郎的床前。
“二嫂子,你在家么?”外边响起了一个爽快的声音,在莫彩离将手中的药递给刘大郎,好奇的回头张望之时,走进来了一个浓妆艳抹,有几分妖娆的女人。
“哟,这个是谁啊,大郎不会是你在我姐那里买的那个活死人吧!啧啧啧,看着长相,还是一个小美人呢?大郎,你小子废石头堆里捡到宝石了,艳福不浅啊!”那女人进洞之后,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莫彩离,眼里射出了两道光芒,绕着莫彩离上下左右的如同打量货物一般的打量着莫彩离。
莫彩离被她眼里的不怀好意吓了一跳,忙低了了头。心中揣测着:听这个这个女人的话,她就是将她卖给刘大郎那个牙婆的妹妹吧!她不会和她姐姐是做一样的买卖吧!那她会不会在打自己的主意?
想到这里,莫彩离的浑身发抖起来,眼神中透着几分惧怕。这样的举动自然瞒不住一直注意他们的刘大郎,刘大郎见莫彩离害怕的浑身发抖,心里对这个自己一直不喜的女人更增添了几分怒火。
“你来做什么……”心中不满,口气也不好了起来。
“哟,瞧这话说的,没事情就不能来了么?我啊,可是有了名的送财观音,今天来你们家,可是为了帮你们解决问题的,哎……大郎啊,不是二姨说你,你看看你这家破落成什么样子了,吃不好穿不好,来个住的地方也没有。”女人说的这里还摇摇手,一副惋惜的样子。然后像是站累了,左右看
了看,最后看上了刘母躺着的那个床板,扭着腰走了过去,对刘母笑了笑,然后转头之后就用手里的手帕捂住嘴角和鼻子,皱着眉头像是下了很重的决心一般坐到了床沿之上。
“他姨妈,你说帮我解决问题,有什么办法啊!”刘母从床上坐了起来,眼里带着期盼的看着女人。
“呵呵……”女人闻言笑了起来,眼神中一闪而过着一丝算计的目光,然后擦了两下鼻子,拿下手帕,看着刘母说道:“二嫂子,你说说你们家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怎么日子过得,让我这个做妹妹的看着心疼啊,哎!想当年啊!你也是咱们村里的一枝花啊,没想到嫁给了那刘二头那个短命鬼,早早的去了,让你独自一个人呆着两个孩子过日子。人都说啊,好人没有好报,坏人享富贵真是一点也不假啊!
你看看你,老老实实的,却被里正娘子那个泼妇给讹上了,啊,我孙大丫真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啊,就日夜的为你想办法,这不还真的被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的好妹妹,你就不要让嫂子着急了,你就快点说吧!”刘母听着孙大丫说的这两回及其的顺耳,心里对她也亲近了几分。
“哎,其实啊,也不算什么办法,你也知道,你这妹子我啊,别的能力没有,也就是认得几个人,能提乡亲们找找出路,某个差事什么的。”孙大丫还是不说是什么主意只是在那里绕口玩。
而一边的莫彩离却越听越不对,她身边的刘大郎脸已经彻底的黑了起来。别人不知道这孙大丫底细,他刘大郎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孙大丫早先和刘母是一个村的,这时候村里住着的都沾点亲,所以她和她那个姐姐和刘母也算是姐妹。
后来这孙大丫和刘母一起嫁到了这个村子里,出嫁女随夫家,两人也将称呼给改了。刘母嫁的刘二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两口子认干日子越过越好,而孙大丫嫁的那张大郎却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除了偷鸡摸狗什么也不会,所以日子越过越差。
偏偏世事难料,年岁越来越大,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五个皇子为了那把椅子明争暗斗,而邻国也在内忧之时举兵来犯,这样,太平盛世一下子变成了乱世。农民的税收越来越重刘二头因为要给妻儿留一口粮食,没有交够税银两,被收税的官兵搜出了藏匿的粮食,还打了刘二头一顿。
刘二头那时也算是这个村中的大户,被打一顿面子上过不去心中窝火,再加上家中没有存粮,妻儿挨饿一气一急之下,既然一病不起随后因为救治不当,而一命呜呼。
而那孙大丫的男人,明明是个偷鸡摸狗之辈,却因为为人溜滑,得了一个老板的眼缘,
从此平步青云,和孙大丫一同和那老板做起了贩卖人口的买卖。
孙大丫的姐姐孙婆也是由她带着入行的,而孙婆和她的性质还不一样,孙婆人看着凶一点,可是还有一丝的良心,在她手里卖出去的人多半都是给人家做了丫鬟婆子,再不济也是一个童养媳之类的。可是孙大丫却不同,只要到了她手上的人,只管卖高价,窑子妓院,虐童纨绔之处,火坑地狱只要价钱到了,她才不会管被卖之人的死活。
这样,久而久之,人们在后面都称她为“毒狐狸”。而逼的没有办法的人家要卖儿卖女的,也都认可少卖点银子,也都去孙婆那里,很少在上她这里来。而她,因为这样的境况,更加的变本加厉,不管被卖之人的死活。而买儿卖女的人家也不都是那样有良心的,有的为了多卖一些银子,眯着良心将儿女卖到了她的手上。
所以,刘大郎在听到孙大丫和母亲想到为他们解决的办法时,意识中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心中的火气不由得升了上来。
“娘,你让这个女人滚,她的什么狗屁办法,我一个字都不想听!”刘大郎看着那女人装模作样的还要说下去,气得大声的喊道。
“大郎,你闭嘴!”刘母不满的呵斥着刘大郎,然后又讨好的看向孙大丫,希望她不要和自己的儿子见识,不说怎么样解决问题。
孙大丫眼睛斜着瞄了一下孙大郎,撇撇嘴,一挑眉一副大气的样子说道:“你在我面前还是一个孩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啊……是见不得我的老姐姐受苦,要不然,你八抬大轿抬我来,我都不来……哼!”说完对着刘大郎一甩手里的手帕。
刘大郎被说的猎鹰眼瞪的更大,里面闪烁的凶狠的光芒,孙大丫对上这样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抖,而这时,刘母的指责声又想起:“大郎,你想气死我么?你先好好的听着,要是不行的话,你在发火行不行!咳咳,就算娘求你了……”
刘大郎见母亲急火攻心,不得不收敛自己的情绪,低下头不说话。
“哼,这什么态度……”见刘大郎低头了,孙大丫又来能带了,不满的挑刺着,然后看向刘母讨好的笑容说道:“我啊,有个远方的姐姐,嫁到了樊城去,没想到结婚二十年没有孩子,本来啊以为是我那姐姐的问题,却不想一查下来是我那姐夫的身子不行,这夫妻两吃尽了药,也没有效果,这眼看年岁越来越大了,就想着在过继一个孩子。偏偏,我那姐夫是家里的独苗,没有族亲可过,这就想着卖一个孩子,要岁数小的,男女都行,男的以后成家立业,女孩以后就招个上门女婿。这边我知道这件事情后,就一下子想到二嫂子家的那个女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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