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祖坐在檐下摇着扇子,没好气地说:&ldo;几个不省心的,准是偷跑去玩了,多晚了也不见回来。&rdo;
沈离经一边担心宁六,一边又对着只剩一支的对簪连连叹气。
早知道她今天就不要随意挽发髻了,簪子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斜插着,无非是过了两招就不见踪影,后悔啊,还不如绑条发带来的结实。
另一边,宁六惹怒了闻人宴,被绑得严严实实,受到教训后才肯好好说话。
臭着脸问他:&ldo;你真的是师妹的未婚夫?&rdo;
闻人宴停住:&ldo;师妹?&rdo;
&ldo;是啊,怎么啦?&rdo;
他低声笑了笑,答道:&ldo;无事,你继续说。&rdo;
&ldo;我还急着回去,你们把我绑起来干什么?快给我松开!&rdo;宁六蹬了一脚,又凶道:&ldo;还有我师妹的簪子,快还回来!&rdo;
郁覃冷哼一声,敲了敲宁六的脑袋:&ldo;你这小孩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我们公子是来找沈姑娘的,姑娘的东西自然就是我们公子的,还给你算怎么回事啊?你说绑你干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不老实,要你带路啊。&rdo;
宁六想起每次沈离经提起闻人宴的表情,就忍不住耷拉下脑袋,妥协道:&ldo;好吧,但是净源不让外人进去,你们只能去一个人,不然师父会骂我的,以后就不让我出来了。&rdo;
&ldo;那我们现在就走。&rdo;闻人宴准备趁着夜色离开,连夜找到净源。却被宁六一口回绝:&ldo;不行,大晚上的会出事,天亮了再说,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rdo;
闻人宴坚持让郁覃他们留下,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将宁六叫醒,催着他上路。
于是才凌晨的时间,宁六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嘴里嘀嘀咕咕地骂闻人宴。
闻人宴生了病,也没有什么精力和他计较。
见他脸色不好,时不时咳嗽几声,宁六心软了些,就说:&ldo;等到了谷里,我给你抓两副药,绝对药到病除。&rdo;
&ldo;你们都会医术?&rdo;
&ldo;也不是,有一些笨的就不会,不过我聪明,什么都会。&rdo;宁六自豪的挺了挺胸。
闻人宴低笑一声,问他:&ldo;那沈恬会吗?&rdo;
&ldo;你说小师妹啊?她怎么这么多名字?&rdo;他调侃两句,又说:&ldo;小师妹草药都认不全,只会喝药,光记住了什么药最难喝。因为她总是生病,师父就让我们给她抓药。小师妹怕我们学艺不精将她失手毒死,每次喝药都小心翼翼的……&rdo;
似乎是能想象到那副画面,闻人宴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浅笑来。
宁六见到了,心中暗骂一句又输了。小师妹心上人长成这样,他还有什么好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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