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军备司就只会纸上谈兵?”
江渝不禁冷嘲,起身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不知道凌焰是不是真的走了。
喻呈安那头呵呵讪笑,过了会压低声音,“哎,我就和你说,这次的数据更改,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仓促,司里是准备和以色列那里谈的。之前不是被柏林忽悠了一把嘛,裴司就直接换了研究所,这次想着先用数据套一下对方,免得临到谈判了,又出什么幺蛾子。你知道了就别往外说,这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下周我就飞以色列了”。
江渝知道他们这些外交官,谈判桌上瞬息万变,和研究所的情况,往往并不能相提并论。当下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我们在外面见面吧。我把文件带给你。”
推开门出去,发现凌焰坐在收拾好的行李旁垂头不知道想什么,见江渝出来了,也不看他,整个人怏怏的。
江渝想说点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只说了一句:“我出去下。”剩下的半句“你自己看着办”硬是没有说出口。
坐在车里发动车子的时候,江渝觉得他不是心软的人,他那时就只是单纯地不怎么想对凌焰说那样的话。
他想对凌焰好点。
一路开车去市里,经过了三个红灯。
等待的间隙里,江渝想起凌焰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样子。还有那个让他手足无措的《月光》。
人行道上人潮熙攘,前面的司机不是很有耐心,喇叭按得惊天响,江渝回神,看了眼红灯倒计时,慢慢心里好像也装了个倒计时。
滴。答。
滴。答。
有句话凌焰说得很对,他确实懦弱了。
其实凌焰冲着他要“正面回复”的时候,他是有点生气的。
江渝长这么大,几乎没被人逼到过这种程度。
但冷静下来,江渝很清楚地发现,即使凌焰不捂他的嘴,他开口也给不了什么“正面回复”。
他三十岁不假,他是个成年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这次的红灯有点长,车子行进出一波,挨到江渝的时候,又闪烁起了黄灯。
踩着刹车停下,江渝不意外听到了身后抗议的喇叭声。
江渝莫名产生一种恶作剧的捉弄心思,他还是停着没动。然后,红灯像是抚慰他心灵一般扑朔亮了。
手机再次响起,喻呈安问他什么时候到,他已经坐在咖啡厅了。
江渝看了眼路段,估摸还有十分钟。
关于时间的计算在脑海里刚停下,他就又想起了凌焰。
下车的时候,江渝精准算出,十分钟的车程里,他一共想起了六次凌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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