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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砸门(第1页)

第一一三章:砸门王服不仅带来了铜钱,还带来了众多的壮实男子,哪怕这些人是穿着麻衣的庶民,也都是精壮的男子,远远比善秀手下那帮豆芽菜看着威武霸气多了。这下,不仅是善秀感觉底气丿足丿了,腰板丿硬丿了,连五老夫人都难得的露出来笑脸,说了一句:“大王氏,过来我这边,别影响哥儿们行事。”

王家看热闹的女子们怕打架没敢下车,站在张府门前的除了石榴、柿子,就是五老夫人和大王氏。大王氏跟着善秀虽然恩爱,可看在正常人眼里就有点不尊妇道——哪有妇人和男人手拉手在外的。善秀明白五老夫人的意思,难得五老夫人能看大王氏顺眼,就势转身把大王氏送到五老夫人跟前。拍拍她的手,温柔的交待:“在这待着,等着爷。”

有眼尖手快的王家跑堂的,殷勤的上前施礼:“小的见过姑爷。姑爷您扔铜钱还没砸过瘾吧?让小的做您的胳膊如何?我扔东西的准头可准了,您说仍哪就会砸哪,包管百发百中!姑爷,您吩咐吧,说砸哪?”

哟呵,这是抢杨家小厮的活啊!可杨家小厮这会谁也不计较了,人家是来帮咱的,咱怎么能干拆台的事呢!善秀也是兴趣盎然,指着张家大门上的铜门鼻说:“行啊,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嗯——给我砸那个门鼻!”

“好勒!”

小伙计还真是个人物,摸一枚铁钱,连瞄准都没有瞄准,直接甩手就扔出去了。“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众人齐齐吆喝:“好!”

这可是找到新玩具了,善秀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小子!等回去爷赏你!”

五老夫人也赞叹一声:“他要是去当兵,是好样的。”

没想到小伙计心思通透,对着五老夫人就是深鞠一躬:“谢老夫人成全!”

得!善秀不得不替五老夫人应允:“好,你想当兵我就送你去兵营!”

“谢姑爷!”

小伙计更加卖命了的扔铜钱。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话是这么说,可对于没有任何盼头的庶民来说,当兵却是他的全部希望。读书需要大量的金钱供养,不是一般人敢想的。可又不想安于现状一辈子做跑堂的的话,那只有一条路能走了——当兵,当禁军的兵。做跑堂的和去当兵相比较是轻松不受苦,但也没有一点出头之日;没有任何翻身的希望。而去当兵则不然,只要有战功就有博富贵的机会,抓住这一次机会就赢了!博富贵,博富贵,人生就是博了才有富贵!在梁国,虽然有兵役制度,可庶民想要当真正的兵,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梁国的兵分三种,一种是打仗的兵——战军;一种是守城的兵——镇军;还有一种简直就不能称为兵——厢军。前两种都好理解,单说说厢军。厢军来源于灾难地的流民。朝廷为了防止出现流民危机,想出来把受灾地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难民编为军的主意。这法子是制止了流民升级为匪患的问题,可也催生了军队的等级和不平等。战军和镇军统称为“禁军”,是属于皇帝老儿直接管理的。厢军就成了后娘养的,哪艰苦去哪、哪受罪哪里安置他们。比如,为禁军运输粮草,运到了是应该的,出了事杀头的是他们。还有战军、镇军里负责后勤保障的人员,即做饭的伙头军、负责救助伤病的食医、疾医、金疮医以及给军马、军牛等看病的兽医、骑马递送文件的马递、照顾各级军官的仆人、负责武器维护制作的匠人、挖工事的工人等,统统是厢军。当然,有不好的就有好的,什么事都有两面。有些厢军会分派在各个城市,他们和他们的家属就融入这个城市,成为和当地城市庶民一样的城里人。差别只是世代为军户,从事劳役。这些大概包括:京城的东西八作司、牛羊司、御辇院、军器库、后苑造作所、后苑工匠、南北作坊、绫锦院、弓弩院、东西水磨务、东西窑务、御厨、御膳厨、法酒库、油库、醋库、布库等,以及东京府的步驿、马递铺等。基本上可以这样说,筑城、制作兵器、修路建桥、运粮垦荒以及官员的侍卫、迎送等,凡是不用训练、作战的任务,通通都有厢军担任。四夷馆的那些府兵,也就是厢军。小伙计说的当兵,说的是当禁军,绝不是厢军。善秀答应他的也是送到禁军的军营,而不是变为厢军的军户。王家的店铺多伙计也多,在过年放假的时候,主家有喜事自然人人都过去帮忙。自然,帮忙不是白帮忙的,不仅能吃个肚圆,还能多拿工钱,何乐而不为。王家的伙计多脑袋瓜机灵的人也多,见小伙计拍马屁得了好处,自然人人争先,抢着说:“姑爷,我帮您骂人吧,我骂的可鲜了!”

“姑爷,我也帮您扔钱,您说砸哪吧?”

“姑爷,我拿抓钩帮您扒房吧!新客欺负您就是欺负咱娘家人,岂能让婆家人爬到娘家人头上拉屎!”

“就是就是!姑爷,我可有劲了,我帮您扒房,今天非替您出气扒了他家的房不可!”

“是勒是勒,不仅扒他家的房,还得把他家锅砸了,让他过不成年!谁让他欺负咱娘家人!”

有实心眼的,真转身回去,“我去拿抓钩!”

在梁城人的认识里,娘家人砸婆家的锅,扒婆家的房,天经地义!善秀哭笑不得,也不好说别的。这些人左一声“姑爷”又一声“咱娘家人”的叫着,都是来帮他的,他怎么能说“对面的张府是太师府,扒不得砸不得”。想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孱弱,同城纨绔多数人不愿意跟他玩。唉,不欺负他都是好的了,怎还指望带着他玩。那时候他只有一个愿望,谁跟他玩他跟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老天还算是待他不薄,让他遇到沈豫。从此以后他跟着沈豫满街跑,谁要是敢欺负他,沈豫帮他打人。深深体会过被保护滋味的他,对前来帮他的人只有感激之情,不管这些人做到哪种程度,他都会护着他们。再说,铜钱都砸门了,锅有什么砸不得?此时善秀就算是有点骑虎难下,也要撑着,只为了不寒帮他人的心。千金易得人心难得。他不好受,门里面偷窥外面动静的张相辉更不好受。他听着外面人说“扒房砸锅”,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七上八下,担心杨承真的扒房砸锅,那他可是闯了大祸了。娘家人砸婆家的锅扒婆家的房天经地义,就是鲍老黑都不会管。再说,是他退亲在前,杨家人打砸在后,他已经是没理了,再不让杨家出气打砸,去哪里都说不过去。他只感觉冷汗直流,懊恼不已。退亲不是他自己的主意,是他父母的意思。他去杨家只是照章办事,把他需要办的事通知一下杨家,至于事情的结果如何,他不关心,因为这不是他能决定的。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人子女,对于婚姻是没有发言权的,父母让他娶谁他娶谁,真的是他娶谁都行。父母之命?他的母亲不是病故了吗?不,不是他的亲娘,是他的继母。他的亲生母亲故去之后,他的父亲又再娶了。他的父亲是嫡子,不是嫡长子也不是嫡幼子,在张家属于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当初他的亲娘和德郡王的夫人关系好,给他说了杨家这门亲事,他父亲亦不是十分的赞同,认为亲事对自家的帮助不大。婚姻不仅是两个人过日子,还有家族的利益。事实也确实如此,杨家一天比一天败落,后来干脆仅靠一位未及冠的娃娃撑着。但他父亲碍于他娘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偏偏是天注定,他的亲娘病故,媒人德郡王的夫人也病故了,他的爹就起了心思。原本男人娶填房都会比前媳妇条件低很多,偏偏他爹的运气好,参与了夏王复位夺权的事件。朝廷论功行赏,他爹一下子连升三级,从五品正升到三品下,成了一方实权派,在朝堂上有了话语权。文官迈过四品升三品那是一道生死槛,很多人一辈子都迈不过去,梦寐以求不能达成夙愿。他爹不仅在朝堂上有了话语权,在家里的地位也是节节攀升,一下子超越其他兄弟,甚至他爷爷张太师本人,有事也会询问他爹的意见。他爹顿时在家里有了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连带着他都能趾高气扬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他父亲一下子成了香饽饽,年轻有为又是单身,朝中的贵女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以求姻缘。一点也不嫌弃是填房,且还有三个和自己年龄一般大的孩子。注,张相辉的大哥已经成亲,妹妹还年幼。男子再娶一般为前妻故去一年(九个月)时间,张相辉很快有了继母。继母是位贵女。贵女的眼光当然就和书香门第女子(张相辉亲娘)不同了。她准备给继子张相辉谋一份八品官的位置,并且相中了另一位贵女,只等张相辉出了二十七个月的孝期,退亲另娶。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丈夫,没想到和丈夫的想法不谋而合。夫妻俩真是一丘之貉,立马决定让张相辉退亲另娶。退亲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尤其是像张府这样的文人楷模,要是传出去嫌贫爱富、背信弃义等不好的口风,严重会影响张家风评,张太师绝饶不了他们夫妻二人。张相辉父母不可能替他去杨家退亲,媒人(七夫人幼妹)也去世了,这事又不能四处张扬让张太师得知,张相辉只得硬着头皮去杨府,自己给自己退亲。退亲必须亲自上门哇!否则视为无效。张相辉又不傻,去退亲的结果提前都可以预测到的,他去之前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所以,他扔下一千两交子,抽身就跑,根本不给杨家人反应的机会。不跑等着挨打啊!他有那么傻嘛!就这样逃的快到家门口了,他才松一口气,脚步慢下来。本以为这就过去了,没想到杨承那小子竟然追到了他家府门前。他吓得急忙逃进家,让看门的关门,从门缝里向外偷窥,祈求杨承骂几句就走吧。但,万万没想到,杨家人越聚越多,不仅来了女将,还来了一群鸡,并且还搬来了钱砸门,又去拿抓钩了……这声势是越来越大了,他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事。大门口出入的人特别多,哪怕是大年三十,也不可能一直关着门。杨承不走的话,这样下去结果只有一个——退亲的事情败漏。他对看门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之前别开大门。”

转身向父母的院子奔去。他要找父亲商量对策。且不说他这边,门外已经是开始对峙了。张府是太师府,子弟众多,怎么可能没有人出入呢。就在善秀大骂张相辉,并且掷钱砸门的时候,有一乘小轿回府了。轿中之人是张府的长子长孙,大爷张奢。张府大门口站一堆庶民(看装扮,庶民只能穿麻衣,绵衣,不能穿绸缎),张奢的随从认为不正常,立马敲轿厢汇报:“大相公,门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他的话音还没落,门口方向传来清晰的叫骂声:“张相辉,你个丿杂碎!缩头丿乌龟!咱爷今天用钱砸死你!有种你出来!看咱爷怎么用钱砸死你!”

“哈哈哈!砸死他,就是用钱砸死他!”

“哈哈哈……”一阵哄笑。随从的脸腾一下变色,惊恐的看向张奢。张奢的面孔也是巨变,瞬间不淡定了。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嫌命长的人,敢来张府门前叫骂,这人真是不要命了!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俩字:“落轿!”

随从和抬轿的都听到了刚才的叫骂声,只嫌今天自己的点背,不该带着耳朵出门。张奢出轿向大门口走,越走怒火越旺。自家大门紧闭,一堆庶民在门前掷钱。对,是掷钱。他能清晰的听到一声声文钱砸到大门上发出的脆响!这还了得,张府什么时候到了任人打砸的地步,这些庶民也太嚣张了!他吐出俩字:“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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