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速速解决,莫要给血婴可趁之机,当心他趁乱逃走。”不知隐匿于何处的老人指挥着众高手收缩血网,将血块逼到只剩下大约比一人大小要大上两倍的块状物,然后血网上流光溢彩的血煞似是丧失了力量,再无法让诡异血块感到害怕而收缩。
就在众人认为无力为继的长老们将陷入僵持中时,伴随着老人的厉喝,又是数道血光自空地外飞来,然后众人就看到融入了外来血光的血网,就好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跟之前的毫无可比性,仅是一缩,血网节点上众虚幻生灵张口一咬,稳如磐石的血块就变得好似豆腐那般柔软,高大的血块顿时在两张血网绞成一堆粘稠的血色废液,那种好似浆糊一般令人作恶的液体分成了无数块,然后又沿着血网滴落,滴到地上形成一个矮小的小山包,再没有丝毫的恐怖。
“啊···啊哦···”胜利的欢呼随着血婴的落败突然自人群中炸响,当血块融化,而血婴的气息也随着血块恢复液状消失无踪,清楚感受到血婴带来的恐怖气息散去的众人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个不等老人领人仔细检查确认,便欢呼地惊叫起来,这种大难不死的惊喜非常容易传染,刚开始还是一个人,一转眼,整片空地就成了众血岚教徒欢呼的海洋,洋溢着劫后重生的喜悦气氛,踏在还留有残肢断臂的空地,众人好似没看到周围的环境,或两个,或三个,各自跑到自己认识或是朋友身旁,一切和他们分享这份上天带来的惊喜。
不曾修炼邪法的教徒们是高兴了,可那些背叛了血岚教的弟子虽然也庆幸血婴的死去,但他们现在更加惊恐血袍老人会怎么处理他们,血婴已经被解决了,接下来自然是他们这些杂鱼要被处理,这种状况就好似凡人间的征战,输的一方,一旦大将身陨,那他底下的手下绝大部分都会被俘虏,或杀死,或是成为奴隶,直至死亡。
化作粘稠液体的血婴并没有被血袍老人他们放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这些作为高层的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似是而非的不确定,在没有亲手确认血婴已经真的死去,老人他们是不可能像血岚教徒们那样得意忘形地欢呼胜利的,就算血婴真的死了,他们依旧不会将心中的释然显露于色,毕竟在这次血戮叛变中,损失最多的还是他们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下一代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悄然被外人侵蚀,如果不是皓然沉不住气,提前爆发,再过百年,若在这个过程中血岚教中还是没人发现皓然他们的异动,到时候影响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总舵,说不定整个血岚都会被这些藏在暗处的逆徒给毁了,那他们就真的死都无法瞑目了。
就在老人他们庆幸事情影响不大时,底下备受煎熬的叛徒们终于是忍不住了。在血婴死后,不单单是老人没有立即动手收拾他们,就是刚才还喊打喊杀,现在沉浸在胜利欢乐中的血岚教徒都是没时间去将他们一一抓捕起来,于是在这段不算太短的时间内,众叛徒就享受着心神的煎熬,一边想着等下会被怎么生不如死的折磨,一边期待着死亡的快点到来,而他们又不敢自己动手寻死,要知道,在这里可是有老人这般高等修士存在,现在或许是没工夫管他们,但他们如果敢有什么异动,那时候绝对是死不成、活不了,变成活死人一般的存在,这种比生不如死还要残忍的结果,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同样的手段若是放到他人身上,他们这些叛徒可不会有什么残忍的感觉,但要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变成当日自己手中的凡人那般恐怖模样,或许更加悲剧有是大有可能,他们就无法忍受了,恨不得立即去死,却又无法去死。
这种让人生不如死的心神折磨已经快要让他们这些心神修为本就不过关的叛徒们发疯了,混乱的意识占据了他们的理智,一个个脸上逐渐露出最后挣扎的疯狂神色。
“唰···”“咻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老人刚缓过功夫,要去处理那些叛徒时,底下数道血影自一旁飚shè而出,迅捷的速度连老人他们都为之眼前一亮,可当看清楚是那些死到临头、还不知回头的叛徒时,老人就立马换上了一幅愠恼之色,只见老人手中血光闪烁,万里晴空竟是凭空出现一只血色大手,大手往下一压,逃跑的数人还来不及跑多远,血手压下,几声凄厉的惨叫散发出阵阵毛骨悚然,让还留在原地懊恼自己慢上一拍的剩下两三人立时跪了下去。血色大手压到地上和大地几乎严丝合缝,看不出有什么漏洞,鲜红的血流在一阵最后的哀嚎过后自血手指缝间蔓延而出,将大地再次染湿,染成一片红色。将数人杀死之后,老人并没有散去血手上的灵力,轻轻一晃,血手自湿地上离开飞上半空,五指缝中,数道虚幻的血色身影随风飘荡,没有实体的他们好像只需风一大就会被吹散,极为虚弱。
“长老!!饶命!!饶命啊!!长老,都是皓然那个恶徒!!都是他啊!!饶命啊!!”跪下的众叛徒一见那几个胆敢逃跑的都被老人抽出魂魄来了,又有数道魂魄那惊骇yù绝,浑浑噩噩生不如死的榜样在前,他们哪还忍得住,一个个吓得磕头讨饶,尽数将过错推到皓然身上,反正是死无对证,他们现在也只能奢望这般能令众长老看在他们为血岚教也辛辛苦苦了许多份上,从轻发落。
“哼!!”现出行迹将血手上的魂魄收入准备好的养魂葫芦中,老人瞪了眼底下都磕出血的几人,也没有说要怎么处理他们,反而是将头一偏,视线投到不远处的房间顶部,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人,不,应该是两人,只是其中一个是被另外一位提在手上的。
“这小子要怎么处理?”四五十岁的容貌极为平凡,长的也不高大,扔到凡人堆里,单看相貌绝对没人会认为那人是个修士,浑身上下毫无一点修士的模样,实在让人不解他是怎么将修仙、修魔的灵诀练出这么平凡的气质的。
生擒皓然,击杀血婴,叛徒落网这些种种都是老人之前布下的措施所取得的成就,这些安排并非是日常安排,皓然也不晓得老人私底下有这么多高手跟在身侧,更不知道自己叛变的那一刻起就落到了老人的布置中,一步步,几乎没有什么差错,他就自大地踏入了老人精心为他准备好的陷阱里。的确,处在空地中是不能向外面发送求救信号,但要是这些人本来就在空地里呢?那就没有隔绝传送信息这么一说了。这些高手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害怕在逍遥子修复血鼎期间有外人来犯,从而精心布置的暗手,相信就是以逍遥子那般大师也是没有察觉到空地外有其他人在保护她,而在逍遥子将血鼎修复完成后,这些后手因为老人的高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遣散,所以他们就留了下来,依靠一种特殊的敛气阵法暗中留在了空地周围,在老人的指挥下导出了这么一出戏。
血婴的强大,以及教徒的死亡都出乎老人的意料,而绝云的爆发更是让老人感到了不安,不得不出手,当然他之所以出手也是因为逍遥子,而逍遥子没有离开房间也并没有引起老人的怀疑,他还以为胖子正在为梦璃疗伤呢,而这也是唯一一个解释得过去的理由。
纵使被血婴那诡异的强大力量击伤,老人依旧没有发动后手,除了老人尊严般的骄傲以外,他还害怕因为血婴的强大而再次使教中修士死去,尤其是他们这些高手,这可是血岚教的中间止住,不容有失,损失任何一个都不是老人愿意的。绝云的爆发不仅让老人下定了决心,也给他们带来了机会,依靠近十个金丹中后期修士的帮助,在加上老人雄浑修为,他们联手使出了血岚密法中的万灵耀空,除了他们十数人本身加到一起的海量灵力,这个阵法还用了一份万灵宴血材,这可是老人担心逍遥子失败而搜肠刮肚挤出来的总舵中最后一份万灵宴,却没想到最终用在了这里,当真是世事无常。
回想虽短却一连串变化的过程,老人不禁叹了口气,脸上也多了份用尽力气后的疲倦,对身前这个金丹巅峰修士摆了摆手,疲惫道:“将他囚禁起来,等教主来了,让他发落。”说完这句话,老人似是连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完了,站着闭上了眼休息,一时间周围又陷入了久违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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