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叶小姐,请上座。”
风政迎在厅堂门口,身后半透明的屏风半合,上面绘的是一簇簇娇艳的仙客来,笔势苍劲,满布匠气。风随星与血墨使亦是候在一旁,看来今晚的宴请来者算不上多,墨宗高层并没有倾巢而出。
风政候着的人,正是大将军府中的两名门客,叶云与叶绫雪,恰逢屠妖大会前夕,二人此番前来,自然是为了观礼。
叶云拱手笑道:“风宗主客气了,我们爷孙二人旧地重游,一定要跟风宗主的琼浆玉液大战三百回合。”
叶云的话音一落,还不忘晃荡一下手中的暗黄酒葫芦,里面还装的酒似乎已经不多,被他甩得叮当作响。
见爷爷的酒虫又要被勾出来,叶绫雪微微蹙眉,贝齿轻咬,脸上的冷意之中平添一股厌烦。不过便在眨眼过后,她又双眸一亮,凝神向窗外望去,似乎被什么奇异景象所吸引。
谈笑间,叶云与风政往上座行去,墨宗攀上了大将军这一根高枝,极大地壮了声势。
即使眼前的叶云不过是第三类人而已,道行比之自己还有很远的距离,但他还是不敢有丝毫怠慢,毕竟大将军屡次派他到洛城来,甚至还告知于他八王爷遗孤一事,定是极其信任。
叶云走了两步,回头瞧见叶绫雪一动不动伫立在原地,叹了口气道:“雪儿。”
听见这一生呼唤,叶绫雪窈窕的身影才肯转身。最近的天,本来多是放晴,油纸伞并无用武之地,但她还是伞不离手,牢牢拽在手中。
“不知叶小姐为何总是带着这柄伞?”
几人落座之后,开始了有一句每一句的寒暄,见叶绫雪时时刻刻都对这伞宝贝得紧,饶是见惯了世间奇事逸闻的风政也忍不住多嘴一句。
叶绫雪性子清冷,开一次金口可不容易,便只是静静望着风政,目光凉薄寂静,如深冬雪花,无悲无喜。
叶云知道自己这孙女不讨人喜的性子,默默将杯中斟满的玉露琼浆端在鼻子面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叶家出怪人,我这小孙女爱伞,就像老朽嗜酒,真要说出个缘由来嘛,只能怪这酒太香了些。”
说罢,他也不顾此刻还未开席,风政也未说一段长篇大论的欢迎之语,便仰头饮尽杯中美酒。
风政听了此话,自然知趣,人人都有秘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正是因为知之者甚少。
于是他也不去深究其中奥妙,顺嘴笑道:“小女也是打小就爱珠宝首饰,就像他妈。”
叶云同样是打了个哈哈道:“美玉配美女,这可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家这小女娃啊,明明天也不下雨,就爱把这伞拿着。”
他话音一落,天际炸出惊雷,竟似应验了一般。
“说不得,说不得啊,叶先生。”风政面露微笑,目光向半掩的窗户投去,外面明明晚霞似练,怎突地落下一个惊雷来,难不成。。。
回想起那一夜的九道天雷,风政心中冒出一丝凛冽的寒意。
他虽不言,但自有人去提。
这突如其来的惊雷声击在风随星心上,她浑身一个激灵,不禁想起那一夜未能好好入眠的厌烦来,一时间樱嘴上努,忍不住抱怨一句:“前几日连来九道惊雷,吵嚷一夜,还落了一场瓢泼大雨。”
她向来心直口快,这样的人,与人相争之时,都受不得半点委屈,没有半点错处。此刻被挑起话题,自然要骂上两句,心中才会好受一些。
风政闻言,眉头微微一蹙,转眼间却又舒展开来,好像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九道天雷?”
良久不发一言的叶绫雪竟破天荒地开了口。
叶云知道,叶绫雪平常与自己说道一二还算常事,但在外人跟前能够主动搭话,实不多见,这番场景不免令他心中一沉。
“对,足足九道天雷。”
风随星认真答道,只是语气里似乎还有几分疑惑,这几分疑惑自然源自于惜字如金的叶绫雪突然开口。
叶绫雪怔了怔,沉默片刻,忽然沉声道:“这九道惊雷可是愈来愈大?”
叶绫雪说话时,叶云正若有所思地盯住她的双手,只见得她白皙如玉的十指紧紧勒在油纸伞上,不肯松懈。
“是了,叶姐姐怎么知道?”
风随星素来跋扈,但也深知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的道理。风政今日郑重其事地设宴款待,赴宴之人一定不是平头百姓,言语之间倒也拿捏着几分尊敬。
“惊雷九变,雷瞳现世之劫。”
叶绫雪却不似风随星那般顾虑良多,反倒是朝着叶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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