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好像比那个时候还憔悴了,眼底青色一片,头发也有点乱,下巴上长了胡子。
叶涞眼睛一动,视线落在盛明谦挽起的袖口上,左手手臂露在外面,手臂上印着一个深深的牙印,四周红肿,有血浸出来,看得叶涞触目惊心,牙根发酸。
不是梦,是他咬的。
水温合适了,盛明谦把水杯端给叶涞:“喝点水。”
叶涞坐起来,舔了舔开裂的嘴角,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盛明谦让叶涞先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不是要跑宣传吗?”
“林翰替我去了。”
下一个城市的宣传活动,盛明谦让林翰代替他出席,为了弥补,又邀请了两个圈儿内咖位并不小的好友作为嘉宾助阵。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盛明谦边拆早餐边说:“还有个x光片结果在等,待会儿看看,其他的检查已经做过了,除了有些低血糖,都很好,不用担心。”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问题。”
叶涞并不想把自己的这一面在盛明谦面前暴露,那些年的痛症发作,他都尽量避开盛明谦。
上一次在盛明谦面前的发作,盛明谦还以为他是在演戏。
半小时之后,全身x光片检查报告单已经出来了,一切正常。
医生建议叶涞可以去心理科看看,烧已经退了,身体器官一切正常,不需要再做其他处理,随时都可以出院。
叶涞还是很抗拒:“我不想去。”
盛明谦没勉强:“不想去,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这个问题。”
酒店里,叶涞坐在床沿边,举着自己那张全身x光片,对着头顶的灯光看。
青黑色的底片上,印着他身体里发白的骨骼。
“真丑……”叶涞盯着光片说。
“不丑。”
“丑,很丑,”叶涞的声音像是被那白骨啃咬过一样,“很丑,皮肉腐败之后只剩一具枯骨,看似坚硬,其实像灰一样,一捏就碎了,一吹就能散。”
盛明谦听得心里一紧,走过去,蹲在床边,抽走叶涞手里的光片,塞进一旁的光片袋里收好,不让他继续再看。
叶涞下巴绷着,没说什么。
盛明谦眼底的纹路深了深,仰起头抬起手,食指指尖在叶涞额头上点了下,指尖从他额头往下滑,每到一处都要说一句:“不丑,一点儿都不丑。”
“光洁的额头,水盈盈的桃花眼,鼻梁高挺,皮肤白透,像没化开的初雪。”盛明谦动作很慢,声音虔诚,像是在抚摸最珍贵的宝贝,动作不敢太重。
从医院回来,叶涞又洗了个澡,只穿了一件睡袍,睡袍前襟被盛明谦食指勾开,指尖滑到叶涞锁骨上停住,又到胸口,腰侧,大腿。
叶涞想躲,最后还是没动,呆呆地坐在那,手指用力抓着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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