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比划,白仵作就看出了不对,他脸色一变,“两位大人等等,下官去叫张仵作过来。”
我也觉出了不对,此刻我正靠着桌子站着,腰是塌下去的。
这样的姿势,必得靠着什么,县里的茅厕不过是挖个大坑搁几条横板,四周的土墙都离得远,老牛能靠到哪里去?
更何况……我与丁四平对视一眼,谁会在厕所放及腰高的石头?丁四平会意,看向虎十三,“你跟我去一趟老牛家。”
过了一会儿,丁四平带着虎十三、白仵作带着张仵作,四个人在门口碰了头。
张仵作先拿出先前报了死亡的两个“库使”的报告,那时这两个人是他负责验的。白仵作将老牛大致的情形给张仵作描述一番,张仵作亦生疑了。那两人本打算明日下葬,如今明了身份,不过是娘娘庙的两个小乞丐,张仵作便打算将老牛与他俩挪到一处,再好好验验。
细看他两人,该是张仵作经验更丰富,我开始却因掺杂了个人情感,心中有什么都只想与白仵作说。
如今我定了定神,先问了他二人能否识毒后,便将我今天这一趟所见到的、收获的、猜想的,都说于了张仵作。
“如今几种盐都拿回来了,还有那瓶荔枝甘露。”我将怀里的东西一一掏出来,张仵作和白仵作各取了细看,除了颜色不同似乎也看不出旁的来。
于是张仵作又拧开了那个瓶子。
当头便扑来一股甜味,不过片刻四下里散开了,味道倒也淡了些。
他用手拢了一阵儿细细闻着,“仿佛……”
我们都支棱起耳朵等下文,生怕漏掉一个字。如今时期特殊,便是一个字,有时候也可致命的。
“仿佛有天竺葵……佛手柑……豆蔻……”
张仵作说的很慢,但他每说一个词,我心里就跟着“咚”一声。
制香是京师贵族子弟的玩法,他们自小熏染,里头的门道摸得清楚。我与钟毓等人交好,也随他们看过几次制香,工具多到我连一个完整的名字都叫不出来,更遑论各种香料。
我至今也不记得那些香料的名字。
曾经因为若白的缘故,我特意记住了百香髓中的那几味。
豆蔻浓郁,佛手柑清甜,苏合冷冽,寻常香料里,极少同时用这三味。因而那边张仵作一落话音,我便问道,“可有苏合?”
张仵作又低头去闻,“隐隐约约有那么点味道,只是不大明朗,也不知是这瓶子沾染上的还是这里头配比的缘故。”
顿了顿,他又吸了一口气,“下官记得宋大人说过,香末苏晾晒烘干后,与苏合的味道差不离。况这里头味道太多,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倒是这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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