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希臣轻点头,随即想起什么,“你这儿有没有解酒药。”
“有,等我处理好拿给你。”
最后在明栀数次呲牙裂嘴中,伤口清理完毕。其实口子比肉眼可见的深,医生进行细致消毒后,贴上块带药的医用棉纱。
从医院出来,已经接近十一点。
明栀刚服下解酒药,走路还是摇摇摆摆的,尤其是离开诊室后,寒意侵袭。她裸露在外的小腿已经痛到几乎要失去知觉。
不自觉地就要往身边靠,抓住男人健状的胳膊,仿佛找到了温暖源,恨不得像八爪鱼般粘着他。
邵希臣尝试把她拉开几次,她又很快缠上来,索性随着她去了。
幸好深夜医院的人不多。
“好冷好冷好冷。”她口中念念有词。
邵希臣没好气地回:“谁让你穿这么少。”
进了电梯,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明栀的小腿紧挨着他的,冰凉的触感透过西裤传达给他。
他压下眼底一抹晦色,低头便能望见她葱白段地的手指,双手环扣握着他小臂,乖巧安静的小脸紧紧贴在手上,嘴唇微微颤抖着。
估摸着人真的是冻坏了。
到了一楼,有意加快脚下步伐,先打开后车门,怕她碰着头,扶着车顶将她塞进去。
折腾一夜,明栀终于觉得劳累,回程一路上安安分分地躺在后座,均匀的呼吸声在车内此起彼伏。
十一点时,终于赶到京柏湾。
他本想出声叫醒,见她睡得很熟,便按着眉心闭目养神。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
嘤咛声打破了寂静。
明栀从后座慢慢起身,西装外套掉落在地,她背部有些发麻。
解酒药效果不错,她的头不再晕晕沉沉,视线恢复清晰明朗,一眼便认出这是邵希臣车子。
几个小时前零零碎碎的记忆也随之恢复到脑海。
她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后视镜。
驾驶座上的男人在此刻抬起眼皮。
四目相对之间,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明栀脸上露出刻意讨好的笑容:“邵总,您醒了。”
邵总,您。
称呼又恢复到平常,而不是喊他名字。
看来是彻底清醒了。
邵希臣沉默不语的样子让明栀深感心虚——她想起了在罗沙、车上说的那些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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