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北吓得浑身颤栗,怕被人看见了这乱七八糟的画面。
钟离洵头皮发麻,闷哼一声:“放轻松。”
随后冷声冲门外吼道:“滚。”
松香信息素肆无忌惮地往外冲,似乎要把那一层薄薄的门板撞破,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里进行着什么样的苟且。
门外响起脚步声,刘玉北松了一口气,淡淡青柠味泄了出来。
两种味道在空中相撞、相抵,偌大的房间一下子没了足够的氧气,显得格外悱恻、拥挤。
钟离洵带着神志不清的刘玉北到餐桌上,再次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刘玉北,你是我的。”
刘玉北喃了一声,不知道是回应还是抗拒。
不知过了多久,钟离洵终于冷静下来,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看着餐桌上昏睡过去的刘玉北。
男人骨架本就瘦小,腰间缠着纱布,可能是动作幅度太大,伤口有些撕裂,纱布洇出了一点血,蜷缩在圆盘桌上更显得小小的,空可怜巴巴的一只;白皙的皮肤稍微一碰就会留下痕迹,现在青红交错,堪称视觉盛宴。
钟离洵喉结上下滚动,压住蠢蠢欲动的邪火。
闻到刘玉北身上的味道,知道刘玉北清洗了标记,他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一发不可收拾,变成这样。明明他是想好好和刘玉北相处的。
钟离洵吐出一口气。
算了。
本来刘玉北也不会原谅他。
这是刘玉北第二次用刀对着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钟离洵身上竟然有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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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浔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心情颇好。
钟海昌一回家,就听见了悦耳的曲调,知道自家夫人心情不错,便上前问:“什么事能让夫人这么高兴。”
贺浔听见钟海昌的声音,脸色突变,不想理会钟海昌。
钟海昌自知理亏,跟在贺浔身后:“同我讲讲吧,夫人。”
贺浔叹了一口气,顺着台阶就下了:“我今天教阿洵如何追oga了,他现在刚走没多久。”
钟海昌脸色一变:“夫人……我答应了人家,不让阿洵靠近的。”
贺浔说:“阿洵带着礼物去的,他有意和好。如果那个oga不同意,咱们再另作打算。”
“好吧,”钟海昌又不放心道,“……阿洵真的那么听话吗?”
贺浔微微撇嘴:“那是咱们儿子,如果他幼时待在我们身边,他又何尝不会像奚儿那般快乐。”
“阿昌啊,我想好好陪陪阿洵,我想弥补缺失的那些时光。”
钟海昌点头:“好。”
贺浔又问:“说到奚儿,最近怎么不见他撒欢儿了?”
钟海昌轻咳一声:“我让阿琛带奚儿去部队历练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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