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季声打开门,一只手拉着季多福,另一只手将手里的行李箱推到谢知津面前。
言简意赅,&ldo;走吧。&rdo;
谢知津如梦初醒,疲惫至极的身体却已经不能支撑他做出什么愉悦的表情,他踉跄着站起来去接那个行李箱,又顺着行李箱的惯性摔回到地上,手指开始使不上力气,扶着楼梯大口喘气。
他太久没吃药了。
&ldo;你怎么了?&rdo;季声察觉到不对劲,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知津拉着楼梯扶手站起来,手还在打哆嗦,却压住粗重的呼吸声说:&ldo;没事,就是站起来有点晕。&rdo;
&ldo;真没事?&rdo;季声不太信。
谢知津勉力冲季声笑了笑,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ldo;真没事。&rdo;
季声不再说什么了,一路沉默地与谢知津离开了这栋二居室,回到了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那间大平层。
他搬家了,又一次。
这里跟从前没什么两样,家具布置还是从前的样子,季声之前没带走的东西更是挪都没挪过。
季声趁着谢知津帮他拿拖鞋的功夫摸了摸玄关上摆着的那盆鹿角海棠,那还是他和谢知津分手之前买回来的,如今过了这么久,即便是多肉也长高了许多。
谢知津蹲下帮季声换鞋,余光里瞥见季声的动作,便主动开口解释:&ldo;你养的花都在阳台上呢,我不在家的时候会让人过来浇水,一棵也没死。&rdo;
季声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却还是说:&ldo;你费心了。&rdo;
他太客气了,客气得让人心生愧疚。
谢知津让季声在沙发上坐着休息,自己先拖着行李箱进卧室去收拾。
季声的东西少得出奇,一小叠衬衣,三两件外套,几条裤子,连鞋子都没有多带。
行李箱里一半是季声的衣服,另一半是季多福的狗粮和玩具,还有一套季声几乎没用过的导盲鞍。
季声的确如他自己所说‐‐孑然一身。
谢知津蹲在地上看着那个摊开的行李箱,看着看着竟又觉得胸口一阵气闷,他意识到自己这是要犯病,撑着床站起来的时候却已经是一阵眩晕。
卧室的门开着,季声就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季多福的脑袋,眼神空荡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知津竭力压制住自己越发粗重的喘息声,生怕季声会听见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这样严重,或许是不人不鬼地在季声家门口守了五天,或许是心理障碍的病因‐‐担心季声不久之后又会离开。
谢知津没有时间去细纠这个原因,只是踉跄着去拿抽屉里的药,但他手抖拿不稳,白色药片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
谢知津抬头,耳边又忽然传来了季声的声音,季声说要分手,说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他。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