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掉在地上。
而她甚至无法再往前走一步,走到近在眼前的自己的床上,身形晃晃僵着立了会儿,虚弱缓慢地放低身体,放低再放低,最后彻底躺倒在地上。
地板有些凉。
滚烫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心像是被掏空一个洞,里面被灌满细碎锋利的小石子。身上被什么死死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胸腔用力扩张收缩,然而心口那些小石子随着呼吸不断碾动,锋利的边缘仿佛滚刀一般一下一下往肉里割。
她每用力呼吸一次,便割得更深一次。
窒息跟剧痛交织,她却无能为力。只是用力仰起头,手攥紧心口的衣服,短促又小心翼翼地呼吸着。
眼泪淌得满脸都是,却哭不出声来,所有的一切全部堵在身体里。
整个人像是快要炸开。
没开灯的房间有了响动,像脱水的鱼在地上挣扎的声音。
墙角的垃圾桶被踢翻,椅子被踹开,当床上的被子被无意拽下蒙住脸的时候,所有响动忽而消失一瞬。
过了一会儿,被子下传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声音渐渐失控,变成嚎啕大哭。
岑月抱紧了怀里的被子。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
张芸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家里静悄悄的,次卧的门半掩着,没关死。
张芸走过去,把门再推开点,看到岑月背对着这边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睡得正香。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张芸退出去,顺手把门关上,到客厅接电话。
“嗯,我回家了。”
“趁着消停这会儿,我回来看看。”
“中午我就不过去吃了,小月昨天忙着帮人找孩子,在外面跑了一天。她就是心眼太实,别人的事当自己的事,昨天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得在家给她煮饭。看下午吧,下午没什么事我再过去看看。你稍微看着点就行,昨天晚上闹完这一场,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家里的墙并不隔音,客厅说话的声音卧室可以听得很清楚。
“咔哒”,次卧的房门打开。
“起来了?”张芸问。
岑月低头揉着眼睛往外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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